“哦,原來你玩的是這一套,我懂了。”石鐵心眯起眼來:“如果我們仨不想內卷,都想進主席團呢?”
“那不可能。”顏世傑笑眯眯的輕聲說道:“所有下八城加起來,就一個席位。有一個席位,也已經是莫大的優待了,你們可不要不識好歹啊。”
沈興業眸光一閃,右手一下子搭在腰間,殺氣忽然暴漲。
咻,顏世傑一個閃身退了十幾米,遠遠說道:“跟我較勁沒有用,學生會代代相傳向來如此。顏落是我姑,天分才情更在我之上,但想進主席團照樣要接我的席位。要麼我主動下來,要麼她把我打下去,沒有彆的辦法。”
石鐵心踏前一步喝道:“司崇天當年打進主席團的時候,可沒接誰的班吧!”
顏世傑冷聲說道:“哼,那一年不過是青黃不接,讓他撿了個便宜罷了。加上司家綿延多城,司崇天二伯在沙欏城有些地位,大伯在雄皇道也有名頭,我們也就捏著鼻子認了。”
“可我們隻認一次,隻認一個!”
“沙欏城何其大,望族豪強何其多,天才子弟代代湧現。鹿鳴八賢隻是個名頭,但習武之人寸土必爭,名頭更是讓不得。你們想撈過界?想三個都進主席團?一句話——癡心妄想。”
石鐵心吸了一口氣,雙拳一握,渾身銳氣滾滾湧動:“看來,某家要領教領教鹿鳴八賢的本領了。”
顏世傑冷哼一聲搖搖頭:“我再說一遍,你們和我較勁沒用。就算能打贏我又如何?我又不是這個製度的製定者,也不是我自己想跑來要和你們說這些的。”
石鐵心問道:“那是誰讓你來的?”
“能指使我的,又能有誰呢?自然是學生會主席。”顏世傑表情古怪:“我可以帶你去見他,你敢去和他理論嗎?”
老子一路走來步步擂台有何不敢?
但石鐵心看向時雨雷。
他自己不怕,可時雨雷作為學生會乾部去和學生會主席理論,或許會有些掛礙。說不得,未來會被穿小鞋、扯後腿。
時雨雷卻沒說話,衝他微微笑了笑。
這一笑,既表達了無畏的支持,又沒有喧賓奪主,完全把當家作主的話事人位置讓給了石鐵心。強大而又溫柔,可靠而又體貼,當真是賢妻良母類型的賢內助。
石鐵心再看沈騷夜,和沈騷夜對個眼神,而後大踏步的走向顏世傑:“帶路!”
眾人快速走動,很快就來到了一片竹林掩映的地方。
前方亭台樓閣玲瓏綽約,不是學生會的辦公大樓,反而是一座書齋。
沒錯,就是下院教師開堂授課的那種書齋。
書齋門口的鎏金匾額上寫著四個大字——管重書齋。
當代學生會主席,鹿鳴八賢第一賢,名字就叫做管重。
一邊行走,時雨雷一邊小聲給石鐵心和沈騷夜說道:“管重平素很低調,基本處於不管事、不露麵的狀態,但他的位置非常穩固。”
“他是沙欏城望族,小鄉試和鄉試的雙料冠位,來到鹿鳴書院立刻就當上了副主席,第一年沒過完就當上了主席,拜入程靈秀大師門下。”
“從第二年起,他就在下院開了書齋,但並不授課,也不參與學生會日常管理,一般隻有幾個副主席可以見到他。”
“今年是他在鹿鳴書院的第四年,實力未知,性格未知,非常神秘。”
說著話的功夫,幾人就已經走到了書齋大門口。
“管重就在裡麵。”顏世傑笑眯眯說道:“請吧,有什麼問題可以和他溝通。不過,想要和他聊,得先見著麵。不知你們,能否走進屋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