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手裡有一把遮天的傘,而那時候的自己卻在光著腦袋淋雨。
“可那傘下都是惡人,老夫人不太喜歡惡人!”
李辰安將兩塊牌子塞入了懷裡,笑道:“以惡人身行慈悲事……或可為大善!”
……
……
霍傳名火急火燎回到霍府的時候,正好日上三竿。
昨兒晚一宿未眠的霍老太爺霍希,這時候睡得正香,卻依舊被霍傳名從夢中叫醒。
“怎麼?拿到了那釀酒之法了?”
霍希依舊躺在床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臉上有些不喜,因為這事不是什麼大事,應該等他睡醒再說才對。
“不是,伯父,遇見了一個大麻煩。”
霍希的那雙老眼完全睜開了,他看著霍傳名看了三息,眉間一蹙,“大麻煩?難道是劉酌出手阻攔?還是鐘離府的人站出來了?”
在霍希想來,真正的大麻煩應該就是鐘離府站在了李辰安的身邊。
若是那樣,這件事還真有些棘手。
可霍傳名卻躬身一禮,“都不是。”
“那是啥?”
“李辰安那小子,他、他居然是魚龍會廣陵州分舵的舵主!”
“……”
霍希瞳孔一縮,五息之後忽然從床上坐了起來,直愣愣盯著霍傳名,難以置信的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那小子,真是魚龍會廣陵分舵的舵主!他手裡有那舵主令牌,侄兒親見,假不了!”
“……”
霍希起身,一旁侍候的丫鬟連忙上前為他穿上了衣裳和鞋襪。
他在窗前站了片刻,抬步走出了這房舍,來到了院子中。
抬頭看了看那一碧如洗的藍天,還有那已經有些刺眼的太陽,喃喃的自語了一句:“他憑什麼就成為了魚龍會的舵主了呢?”
“他一直在廣陵城,從未曾去過京都玉京城……宋元平身死至今也就月餘時間,鐘離府的那位三小姐倒是去了玉京城,可鐘離府向來就和魚龍會不對付……”
“若是說他成為了麗鏡司的繡衣使老夫還相信,畢竟四公主來過一次廣陵城,畢竟鐘離三小姐和四公主親如姐妹……可他偏偏成了魚龍會的舵主……釀酒法子那事,暫且放下,等我去了京都看看究竟是個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