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為了名利,而是為了這個家,為了能夠在接下來極有可能的亂世之中尋一個安身立命之本。
“娘說的孩兒都知道。”
“既然你知道,那就辭去魚龍會那舵主之職!”
“娘……你對孩兒應該是了解的,孩兒無法向娘解釋太多,孩兒隻想說,李府這門楣確實有些暗淡,孩兒會將這門楣擦得更亮一些。”
丁小娥顯然無法理解,她隻知道這些日子出門,左鄰右舍看她的眼光有著明顯的不一樣。
她們不再如以往那般親切,她們總是尋著各種借口離她更遠一些。
她當然知道這是為什麼,於是心裡就更加的擔憂了起來。
“兒啊,李府這門楣的光大,它靠的是李府書香的熏陶筆墨的題寫!而不是那些汙血的渲染,更不是凶名的威脅!”
“那樣,隻會讓所有人唾棄,隻會令那門楣變得更黑!”
李辰安無言以對。
他沉吟了許久,才向丁小娥說了一句話:“娘,過幾天我會去一趟京都……另外,”
就在這時,走廊有腳步聲傳來。
有些急,李辰安轉頭望去,便見父親李文瀚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
李文瀚的麵色很黑。
他來到了院子裡,坐在了桌前,拿起茶壺喝了一大口,看了看李辰安,卻沒有出言責怪,而是悠悠一歎,說道:“你二伯回信了。”
“說了啥?”
李文瀚沉默,過了片刻,“都不是什麼好話。”
“情理之中,是不是他也知道我成了魚龍會的舵主?”
李文瀚點了點頭,“京都顯然有人將這消息給放了出來,你二伯說……說這是李家之恥,當、當將你逐出家門!”
李辰安一愕,這李文厚挺狠的啊,不過,若是離開李家,倒是也能保全了李家的名節,畢竟往後自己做的許多事在不明真相的人看來還真就是大惡之事。
於是他嘴角一翹,“我倒是覺得這個提議不錯。”
李文瀚卻大手一揮:“你彆往心裡去!”
“李家大房二房而今在京都,咱們李家三房在廣陵,其實……彼此之間也已疏遠,咱們不必去在乎他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