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勿躁,你難道想違抗師爺的命令嗎?”陸瑾瞥了一眼水雲。
“不是我想違抗,是現在師爺閉關都三個月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水雲苦笑地搖了搖頭。
他這些年來,複仇心切,道心破碎,連性子都變得急躁了許多。
最主要的還是似衝師叔和澄真大師兄的死,讓他一直耿耿於懷。
一個身首異處,連舌頭都被拔斷,另外一個整個右肩被切斷,死前還遭受過淩辱,渾身殘破不堪。
這種死法,讓他水雲難以接受,讓整個三一門的子弟都難以接受!
痛!太痛了啊!
“彆忘了師父對我們說過的話,順勢堪避紀算禍,逆行方得會元功。”
......
不知不覺,又過了半年。
此時。
東瀛與龍國到了戰爭的白熱化階段。
自從比壑山的忍頭被斬首後。
比壑山的忍眾就一直沒有了動作,江湖上也很少再聽說遭遇比壑山暗殺的事情。
正當所有本土異人勢力都長舒了一口氣的時候。
今天,晴空萬裡,風和日麗。
唐門山門前。
一個不速之客的出現,打破了幾個月以來難得的和平和安靜。
一個身穿著和服的青年,戴著鬥篷,手拄拐杖,緩步走在了三千峰的台階上。
今日負責輪班看門的是張旺。
當張旺看到這個神秘兮兮的和服青年後,當即整張臉都極其不善“東瀛人的衣服?東瀛人?!”
沒有任何猶豫,張旺從袖子裡麵抽出刺針,對著這位和服青年就喝道“喂,你是東瀛人?”
“是。”
和服青年麵容稚嫩,但眼神卻深邃得讓人捉摸不透,他隻是微微一笑,點頭回應。
下一秒。
颼!
張旺手中的刺針毫不猶豫地直接甩手而出,飛掠向和服青年。
啪!
和服青年始終麵帶微笑,用雙指夾住了刺針,輕鬆化解了張旺的攻勢“這就是唐門的手段?不錯。”
“媽的,小鬼子,知道這裡是哪裡麼?這裡可是唐門!你敢來,爺爺我就讓你死!”
張旺雙指塞到了嘴裡,吹響了口哨,而後雙手迸發出了綠色的炁體,對著和服青年就近身衝來。
然而,這和服青年不屑地一笑,袖子裡深藏的一把刺刀滑落了出來,隨意地一刺,便將張旺的綠色炁體給破開,繼而一挑,張旺的胸前,一道血淋淋的刀口內,鮮血汩汩而流。
“該死......”
張旺一怔,立馬後退一步。
他看見胸前被劃開的刀口,感覺到了一瞬間的虛脫。
顯然。
那刺刀上麵有毒!
“張旺!”
這時,在附近站崗的唐妙興,在聽到張旺吹響的哨聲後,立馬聞訊趕來。
他先是看了一眼張旺胸前的傷勢,臉上驟然變得凝重無比“你中毒了!”
“我沒事......快快去通知門長他們......”
張旺說的聲音漸漸變得虛弱了幾分,到最後當即昏死了過去。
“媽的!原來是個鬼子!”
唐妙興將張旺放在了地上,然後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瓶子,倒出一顆藥丸遞到了張旺的嘴裡,這時他才發現站在麵前的青年,居然是個東瀛人。
東瀛居然來闖唐門的山門了!
這可是赤裸裸的挑釁啊!
唐妙興隨手拉響了一個竄天猴。
嘭!
下一秒。
山門內,山林震動,一大群腳步聲接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