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龍虎山作為頂級門派勢力之一,在異人界當中擁有著絕對的話語權,同時,也是正義的化身。
但這個時候拉架的話,又顯得尤為不妥。
為什麼這麼說,當初全性掌門無根生闖入三一門後,與左門長大戰了一場。
左門長本人並沒有讓三一門弟子報仇的意思,也說了無仇可報。
後來是代掌門似衝和毋澄真去找無根生報仇,被全性妖人所殺,引發兩派之間的爭鬥。
全性本就是一群惡人,要說人人遇而誅之,還算過得去。
可你三一門一個名門正派,到處亂殺無辜,讓自己的名聲和地位一落千丈。
這個時候龍虎山再出麵拉架的話,就顯得偏袒三一門了。
這趟渾水不好趟啊。
“這不簡單,師父,您就讓我去吧,陸瑾好歹也是我小兄弟,我不能對他見死不救吧。”
這時,張之維從門外,吊兒郎當地走了進來,笑眯眯地說道。
“嗬,之維,你代表的可是我龍虎山,你打算代表龍虎山跟全性開戰?你可想過後果?”
張靜清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張之維,說話的同時擼起袖子就要乾他。
田晉中連忙阻攔道“師父,彆生氣,有話好好說,之維師兄這麼做,也是有他的道理的。”
“什麼道理?要是龍虎山跟全性開戰,我倒是不怕,隻是你那些實力稍弱的師兄弟,本來還可以安享晚年,可你這麼一搞,就把他們拖下水了,你覺得你對得起他們?”
“抗戰也有七年,龍虎山這一代都快被殺光了,就剩下你們這些人在,為師是希望你們好好活下去啊。”
張靜清長舒了一口老氣,他說出了心中的顧慮。
畢竟抗日戰爭多年,他們龍虎山的人沒少出力,多少師兄弟下山的下山,多少師兄弟死在了戰場上,連屍首都沒有回來。
休養生息,才是現在各大門派要做的。
全性卻不同,那幫妖人又不是正統,隻要是個正常人,宣布自己是全性的,那就是全性了,入門的要求門檻極地,死了都不值錢!
拗不過張靜清的性子,張之維也隻能搖頭晃腦地離開了。
走到接待廳的大門前,張之維仰著頭,嘴裡叨叨著“陸瑾啊陸瑾,你可要活下去啊,不然這個世界上又少了一個有趣的人了。”
“師兄,你最近有見到張懷義嗎?”
田晉中後腳跟了上來,拍了拍張之維的肩膀。
“幾天沒見了,應該是師父讓他下山辦點什麼事了吧。”張之維搖了搖頭。
聞言,田晉中攥著拳頭,臉上有些沉重“我剛才問過師父了,師父沒有讓他下山,估計是自己跑下山了。”
龍虎山的門規,相對自由,一般想要下山,去探個親或者到城裡玩玩,隻需要跟天師打聲招呼就行,不會有過多的阻攔。
可這沒打招呼下山的情況,田晉中還是第一次見。
之所以知道張懷義已經好幾天不見蹤影,是因為田晉中就是負責清點人數這塊的。
門派當中,誰下山去做了什麼,門派裡麵還有多少人,這都是田晉中每天要上報給天師的事情。
“你是說懷義那家夥壞了門規,自己偷偷跑下山了?”
張之維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是啊,而且前幾天我還發現,他大晚上的偷偷拿了一封信出來看,不知道是誰寄給他的,自從他看了那封信以後啊,心情好像不太好。”
說到這裡,田晉中追溯了一下前幾天的事情。
“晉中,這件事情,師父他老人家知道嗎?”
“不知道呢,師兄,你可彆跟師父他老人家說。”
“放心吧,你還不知道你師兄我這張嘴巴啊,最嚴了。”張之維十分自信地點了點頭。
半個小時後。
接待廳內,張靜清的聲音猶如獅吼般傳蕩了出來。
“晉中!聽之維說,懷義接受了一封信後就偷偷跑下山了?”
......
一個月後。
四川,綿山。
一處斷崖下,一個暗黑無光的山東裡麵。
裡麵的中石乳滴落在地上,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
陰暗潮濕的洞穴當中。
一道枯瘦如柴的身影正盤腿打坐著。
他滿頭白發,臉上的皺褶如千層般,連眼睛都快蓋住了。
這人簡直老到無法用任何言語來形容了。
總而言之,就像是一盞油燒乾的燈。
由於太瘦弱,身上白色的練功服都耷拉了下來,空蕩蕩的,像是架著一副骨架般。
突然,他的身子動了下,喉嚨裡麵發出了一道沙啞而虛弱的聲音。
“逆生四重的路,我好像看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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