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秦開明繼續道,“代考這件事我也看了,五年的高考狀元,確實有點水平,不過畢竟是觸犯了法律,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
“而且我看,也不用您幾位這麼大動乾戈的來找我吧?”
“您幾位泰山北鬥,江嚴說到底就是個孩子,哪用得著您幾位這麼惦記?”
此時一旁的郝教授拿出幾張卷子,一副豎子不足與謀的樣子,將卷子拍在桌子上憤憤道。
“你懂什麼?”
“你知不知道,這高考試卷不單單是測試學生的學習能力,還測試了學生的智商。”
“我們這些一流大學為的是什麼?”
“還不是為了推動華夏的科技?”
“讓科技在國際上不再受製於人?”
“但是發展科技需要什麼?”
“得需要人才吧!”
“人在哪?”
說著郝教授又在卷子上拍了拍,“彆小看高考,這張卷子上,就是為了篩選出我們需要的人才設計的,這卷子上雖然沒有一點學術理論,但他證明了一個學生的能力和上限!”
“關五年!”
“五年後,就算是人才,出來也變成了傻子。”
秦開明一陣頭大,看著幾人甚至都感覺笑容有點僵硬。
他好歹是個省委書記。
多少年都沒看過彆人的臉色了?
怎麼偏偏出來這麼多老古董?
還一塊上門找他施壓來了。
這個江嚴,真就這麼不可或缺?
郝教授話音剛落,一旁的清北大學楊校長清了清嗓子,對著郝教授擺擺手道。
“老郝,彆那麼著急。”
“換位思考,你如果站在了省委書記這種高度,也會有所顧慮。”
說完楊校長瞥了一眼秦開明,然後垂下眼簾吹了吹茶杯裡的茶葉。
“這五年的卷子我是知道的,每年難度都在增加。”
“五年前的狀元,和現在的狀元,含金量可不是一樣的。”
“這小夥子連續考了五年的狀元,這難度,你可以想想。”
“當年錢老回國,老美說錢老不管在什麼地方,都價值五個師!”
“這小夥子雖說隻是參加了高考,但我想如果能給他學習的機會,他未來的成就,一定不低。”
秦開敏訝異的看著楊教授,忍不住道。
“楊校長,您這太誇張了。”
“這孩子不過二十出頭,就算拿了五年的狀元,這成就也不能和錢老比啊!”
楊校長放下茶杯,冷笑一聲道。
“嗬嗬。”
“是沒法比。”
“錢老的光輝,足以照耀華夏三百年!”
“但你怎麼就知道這孩子不是下一個錢老?”
“而且這孩子也是為了救自己的妹妹,五年的時間,為了自己妹妹鋌而走險。”
“拋開法律不談,這個品行,不算壞吧?”
秦開明乾笑一聲,心裡暗暗腹誹,拋開法律不談,我這省委書記也彆乾了,這不是耍流氓嗎?
話音剛落,陳老同樣放下茶杯,而後道。
“我們也不難為你。”
“來之前我們就已經找法學教授問過了。”
“江嚴認罪的態度,配合程度都算不錯,而且還是主動交代,這種情況,應該可以減輕一點刑罰,用不著頂格處理。”
“該判還是判。”
“但是少判點,判三緩五不過分吧?”
秦開明不由得摸了摸額頭,掃了一眼麵前的三位泰山北鬥,心說今天要是不給個交代,怕是要帶著這幾位回家吃飯了。
而且陳老說的也沒錯,江嚴所犯事情雖然嚴重,但也沒到殺人放火的地步,加上事出有因,主動交代問題,是可以減輕一點刑罰的。
判個三年,沒什麼問題。
至於緩刑,如果真是這三位教授口中說的那樣,也不是沒有可能。
理論上來說,這些都能做到。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今天這三位老家夥出麵,竟然是為了一個代考學生!
算了算了,遞交一個申請的事,如果開庭的時候沒有其他人反對,應該是能判三緩五的。
秦開明看了看陳老,郝教授和楊校長,心裡忍不住暗暗道。
這幾尊大佛,今天可算是見識到了。
要是自己答應下來,接下來應該就輪到這三位他們自己起哄了。
看這樣子,這三位教授都想把江嚴納入到自己的學校。
正好!
他這廟太小,趕緊把這三位大佛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