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芸本想問問她,為何對自己有那麼大的敵意,為何要揪著自己不放,但聽了她剛剛的話,周如芸已然知道了答案。
她走到了她的身邊,“白氏現在還在周府,不過她很快就能和你重逢,讓你們一起上路,是我對你們最大的寬容。”
周若瑾停止了掙紮,將周如芸的話細細一想,反應過來,恨不得撕了她。
“周如芸,你個賤人,你卑鄙無恥,你竟利用我的母親誆騙我,你不得好死!”周若瑾淒厲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周如芸舒了一口氣,帶著王嬤嬤等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冷宮。
沈承頤看了血書,自然不會饒過周若瑾,他本念在她是他的發妻的份上,留她一條性命,可她自作孽不可活,這就怨不得他無情了。
至於白氏,謀害皇子的從犯自然不是周若瑾三言兩語就能摘清的,更遑論她還違抗皇命私自出府。
沈承頤的降罪聖旨下達周府的時候,周延禮已經病的奄奄一息,得知周若瑾與白氏因為謀害皇子被降罪處死,他一口氣沒有提上來,當場斃命。
行刑的前一天,周若瑾在冷宮淒厲地喊了一整晚,十句有九句是在罵周如芸,剩下一句則是對沈承頤的控訴。
第二天硬是打翻了三杯毒酒,不願飲下,監刑的人不敢用強,畢竟她曾經也是做過皇後的人。
當下麵的人來報的時候,沈承頤和周如芸正在給剛剛清醒的沈璟煜喂藥。聽了來人的話,看著沈璟煜蒼白的小臉,沈承頤冷了眸,不耐道“既不願自己就死,那就差人勒死吧。”
那人領了旨退了出去。
周如芸雖不可憐周若瑾,但沈承頤當著沈璟煜的麵讓人勒死周若瑾,她還是覺得很不妥的。
沈承頤見她臉色有異,問道“芸兒是不是覺得朕太過無情?”
周如芸將藥碗交給了王嬤嬤,站了起身,隨後走到了外間暖閣的軟榻上坐下。
沈承頤刮了下沈璟煜的鼻梁,輕聲哄道“乖乖吃藥,等你病好了,父皇帶你出宮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