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遠的主持下,為期一個月的大明版‘打黑除惡’工作開始了。
因為曹大為的‘鼎力支持’,阻力不能說沒有,但也是微乎其微。
以胡彪、馬大奎為首的城北、城東地痞流氓,連帶著城中各賭檔、青樓的打手全部被官府捉拿,接下來等待他們的就是為期三個月之久的徭役。
閒著也是閒著,去給新安江修大堤吧。
《大明律》卷十九二十八條,鬥毆致人受傷者,徒三年以下。
至於具體判多久在哪裡服徒刑,當然是知縣說了算。
陸遠這裡隻是判了三個月,已經算是網開一麵,小懲大誡了。
縣衙的公事處理完,陸遠也沒有閒著,直接找到老叔陸東,向後者提出了一個自己的想法。
“這一個月,城中的賭坊、娼寮肯定是乾不了的,但也隻是明麵上,暗地裡,城中那些吏紳很大可能會私開賭檔。”
陸遠說著自己的想法:“暗賭、暗娼絕對不可能完全禁止,但侄兒會讓鄧連三嚴查嚴打,勢必要讓這一個月內,淳安城內開暗賭、開暗娼者提心吊膽。”
陸東捧著茶碗沒有急著說話,因為他清楚陸遠來找自己絕對不隻是為了說這事。
衙門的事怎麼辦決定權完全在陸遠手上,用不著和自己說。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陸遠繼續向下說著。
“一個月,一個月內淳安明麵上是不會有賭坊了,咱們就要趁著這一個月的空白,把那些‘無家可歸’的賭徒都通通給拉成咱們的客人。”
“你要開賭坊?”陸東頗為驚詫的看向陸遠。
後者笑著搖頭後又點頭:“知法犯法的事侄兒肯定不會做,賭坊不能開,但咱們可以乾彆的。”
“怎麼乾?”
“字花。”
陸遠將字花的概念提出來:“一種定期開獎的小玩意,可以三天一期也可以一天一期,甚至可以一個時辰一期,設置一到四十個數字。
短期字花可取其中一個數字為獎,封在一個空置的酒壇內。
到期後,砸破這個酒壇,凡中獎者,一賠二十。
三天一期的長期字花取五個數字為一組,同樣封存起來,到期開獎,中獎者一賠十萬!”
陸東頓時瞪大雙眼。
一賠十萬?
這個賠付比也太恐怖了。
可很快陸東又咂摸過來滋味。
一賠十萬固然是不可思議的高賠率,但這中獎幾率同樣也低的嚇人。
四十個數字,五個為一組,則同時命中的幾率隻有。
陸東暫時算不出來,隻知道特彆特彆低。
確實很低,五個號碼為一組,同時命中的概率僅為六十五萬八千分之一。
要不然陸遠怎麼可能開出一賠十萬的賠率來。
你可能會賺,我永遠不虧。
“人是有賭性的,因此賭博便注定無法消失,既然無法遏製,那就要因勢利導,儘量將其控製在可控的範圍呢,字花沒有門檻,通俗易懂,十文錢可買,一兩銀子亦可買,權當每日買個念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