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孫世祐、嚴世藩三人在嘉靖麵前扯起了廢話文學。
嚴世藩打死不敢承認他曾經指使殺手刺殺陸遠的事實,而陸遠也拿不出確鑿的證據,最後還是不了了之。
不過有了之前所有事的鋪墊,嘉靖已經完全傾向於陸遠。
他下旨削去了嚴世藩的所有官職,並將後者徙往甘肅戍邊。
罪名是:誣陷朝廷命官。
這已經是嚴世藩所有罪名中最輕的一條了。
誣陷是反坐,罪加三等,嚴世藩誣陷陸遠的內容是後者私開賭場青樓,現在已經查證並不屬實,如果屬實的話陸遠會因為開設賭場罪被杖九十,罪加三等的情況下,所以就是先杖九十而後充軍戍邊。
司禮監負責杖刑,打的並不重,司禮監都是打板子的高手,可以一杖把人打死,也能九十杖下毫發無損。
嘉靖沒有牽連嚴嵩,說明嚴嵩的聖眷還沒有完全消散,因此司禮監很懂事。
這九十杖隻是把嚴世藩打了個皮開肉綻,也讓其有個借口可以先在家安養好再去充軍戍邊。
其實誰都知道,陸遠隻要前腳離開北京,後腳也不會再有人盯著嚴世藩看他到底去不去戍邊。
等多暫過個一年半載,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事情全部結束,時間也到了年三十,陸遠在北京城過了第一個年,地點是在皇宮。
嘉靖皇帝打算給奉天殿改個名字。
這件事陸遠有印象。
曆史上嘉靖四十一年的時候,嘉靖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下旨將奉天殿改名為皇極殿,於是造就了一個曆史的驚人巧合。
宋朝的主殿叫做朝元殿,最後宋亡於元。
元朝的主殿叫做大明殿,最後元亡於大明。
明朝的主殿自嘉靖後改為皇極殿,寢宮叫乾清宮,最後皇太極改後金國號為大清,南明政府最後也是覆滅於清。
這讓陸遠不得不生出一種感慨。
曆史真的好像一個圓。
嘉靖想要給奉天殿更名不是突發奇想,而是經過慎重考慮的,因為奉天殿總是遭雷擊而起火,嘉靖懷疑是這個名字不吉利,因此才動了更名的打算。
不過這個想法並沒有通過,禮部尚書徐階持了反對態度。
‘奉天之名乃是太祖所定,自此奉天討賊,驅逐暴元光複河山,成祖奉天靖難,開永樂盛世,皇上欲要改祖宗之名,實為不當。’
徐階搬出了朱元璋和朱老四兩尊大佛,嘉靖哪還有什麼脾氣,隻能捏著鼻子認下。
宴會後張治問過陸遠,為什麼不趁熱打鐵,站出來支持嘉靖。
“伯興你現在開口支持,徐階是不敢反駁你的。”
眼下陸遠聖眷正隆,若是再逢迎嘉靖,隨了後者改名的心思,那豈不是能夠更上一層樓。
對此,陸遠隻是笑道。
“因為,改不出什麼好名字。”
張治對此一頭霧水。
但他也沒有再細問。
嘉靖三十年結束了,嶄新的嘉靖三十一年如期而至。
陸遠也啟程回了南京。
這一次,南京城外百官雲集,出城相迎。
“參見少傅金安。”
整齊劃一的謁見聲中,陸遠走出了馬車,踩在車轅上遠眺,麵露笑容。
江南黨魁,陸伯興!
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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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