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拖則拖,江西的官員明顯是打算把自己給熬走。
是啊,自己總不可能一直待在江西吧。
陸遠不怕出問題和麻煩,唯獨怕的就是這種。
明麵上看什麼麻煩和問題都沒有,其實內裡全是問題。
但自己終究是不能逼的太緊,隻能先給吳鵬一點時間和麵子。
畢竟無論怎麼說,自己終究是個江西人,哪有一上來就拿自己老家開刀下死手的道理,風評就壞了。
慢慢來吧。
——
南京,陸府。
已經年近七旬的老管家陸賢忠坐在自己的獨立書房內,麵前站著七八個陸家的下人。
“這也一個多月了,讓你查的事都查的怎麼樣了?”
其中一名叫陸忠甲的答話道:“小人們這些日子天天暗中跟著那個叫戴希順的廚子,發現這人的行為確實有些奇怪。”
“怎麼講?”
“他太過於老實了。”
陸忠甲答話道:“在咱們遠東酒樓做廚子就沒有月錢低的,而且做廚子哪個不是偷偷摸摸從後廚夾帶點糧油肉菜,或自己家裡吃用或者偷賣換錢,獨獨這個戴希順從來不夾帶,而且也不濫玩。
雖說現在咱們南京城明麵上沒有了賭坊和青樓,但暗地裡暗娼、暗賭還是有不怕死的人敢頂風作案,以往來說隻要沒人公然舉報進衙門、隻要買賣做的不大,五城兵馬司也不會趕儘殺絕。
但這些場所,這個戴希順一次都沒有去過。”
“不賭不嫖不偷不占。”陸賢忠嗬嗬一笑:“這是位聖人啊,他做廚子實在是屈才了,他該做官,這可是大清官啊。”
幾個下人都笑了起來。
“他的身份查清楚了嗎?”
“查清楚了。”
陸忠甲回道:“現在查到的明麵身份就叫戴希順,山東聊城人,前兩年南遷來的南京,母親過世了,有一個老父親,爺倆都住在南京城東南角的一個小胡同裡,這個戴希順沒媳婦也沒孩子。”
“老父親?嗬嗬。”
陸賢忠冷笑一聲:“是個老錦衣衛才對吧,你們跟著他那麼多天,可見過那個老頭?”
“沒有敢去家裡探查,這戴希順回了家之後,小人們就不敢再去窺探了,怕露了馬腳打草驚蛇。”
“這老頭也不出門?”
“每天寅卯時分會出門買菜,夜晚會出門倒泔水和屎尿,時間非常固定,每日如此。”
這個時候另一個叫做陸忠乙的下人說道:“啊對,小人剛剛想起來,這個老頭每天買菜的時候,還會買一份報紙。”
“嗯?”
陸賢忠立刻警惕起來:“他買報?”
“對。”
“看來這老頭認字啊。”陸賢忠立時道:“立刻將這些日子的報紙都取來。”
陸忠乙立刻去做,不多時取了幾十份報紙,足有一個多月的量。
陸賢忠一張張的仔細看著,最後將目光留在了報紙的右下角。
這裡有一個很小的新開版塊,每日會登記一些尋人或尋物告示。
陸賢忠將手指點在了這尋人告示上。
“問題,出在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