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朱定燿談完話之後,兩人就在福建做了分彆,朱定燿回轉南京,開始著手書信各地的宗藩,邀請他們在今年年底齊聚南京。
至於說到底會有多少宗藩抵達南京那就要看朱定燿的交流水平了。
而陸遠則去了福州,視察福建的發展情況。
福建巡撫陳元祚,布政使蔡汝儀趕到福州城外迎接。
“弘誌兄,你說這回頭見到人該怎麼稱呼啊。”
等待陸遠的過程中,蔡汝儀和陳元祚聊了起來,糾結於對陸遠的稱謂問題。
陳元祚也沒想過,於是言道:“不如就還按照之前的稱呼,稱其太傅?”
“那不合適吧。”蔡汝儀覺得不適合。
“現在陸太傅已經沒了官職,不過進士的功名還在,就按照進士的稱呼來?”
陳元祚樂了起來:“你敢管陸太傅叫陸生員嗎?”
“好像確實不敢開這個口。”蔡汝儀苦笑起來:“這怎麼稱呼真成了一個大問題。”
沒官沒銜,要換旁人他倆都直接叫草民了,有功名就喊生員,當然沒官沒銜的人也見不到他倆。
“陸太傅也沒個雅號什麼的,要是有雅號倒是好稱呼,直接雅號加先生或者一個公就行了。”
“乾脆就喊明台吧,雖然咱們沒有當過太傅的學生,如今也算是承著陸太傅的恩澤,自居門下也無不可。”
“甚好。”
兩人定下來稱謂,等到陸遠乘坐著一輛四馬並驅的豪華車輅趕到時便行前恭候。
明代沒有天子駕四的說法,但陸遠這個馬車肯定也是逾製的,他做閣臣的時候也隻是駕雙馬而已,如今沒了官職反倒是放飛自我了。
有本事就去彈劾,要不然就報官。
坐這種豪華馬車不單單隻是為了貪圖享受,馬車的車箱大,一來是安全,因為廂板內還加了一層鍛鋼,弓弩想要刺殺是不現實的,想要威脅到陸遠除非是用火炮。
而用火炮轟馬車,陸遠身邊的護衛得多麼瞎這都看不見。
二來就是方便陸遠在馬車內批政和接見官員了。
他的馬車車廂內可以同時容納三個人,車廂外還能站下四名護衛外加一名車夫。
“明台,福建巡撫陳元祚他們在城外候著呢。”
隨行的張四維進來稟報,他現在還掛著南京通政使司左參議的官職,繼續擔任陸遠的隨官。
“倒是有心了。”
陸遠嗬嗬一笑,起身走出車廂。
一直翹首相盼的陳元祚兩人看到陸遠露麵忙上前,拱手作揖。
“門下參見明台。”
自居門下、敬稱明台,這是公然拿陸遠當領袖,而藐視嘉靖了。
陸遠是很高興的。
事實就是如此,你嘉靖就算罷了我所有官職又有什麼用,陸遠的帽子拿不拿下都不影響陸遠在江南的實際領導地位。
“二位過謙了。”
陸遠扶起兩人,滿麵微笑道:“陸某人如今一介白身,當不起陳撫台、蔡蕃台的如此禮待。”…。。
“沒有明台,哪有福建的今天啊。”
“哈哈,陳撫台這麼說,實在是言重,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