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有這麼一句話,上海發展全靠四駕馬車,分彆是上海知府衙門、上海銀行、遠東(上海)商會以及沈家商會。
第一個不必說,那是衙門。
第二個名義上是國家的,不過負責打理的人是陸家的,股分就更亂了,陸家的、徐家的、朝廷的都有。
第三、第四那就完全是私人的。
陸興作為遠東在上海的分會長,在黃浦江這那也是排的上號的人物,日子過得可謂是相當滋潤。
每日聽聽小曲、喝著小酒、看著舞蹈這一天就算過完了。
給個皇帝都不換!
“好日子沒咯。”
自從南印度商會的事交代下來後,陸興也隻能是忙碌起來,每天跑到自己的辦公室內一坐就是一天,就這,各種各樣的事務都處理不完。
上海這幾年算是嘗到國家發展紅利最多的地區,所以窮人不多,遠東在這裡也就招募到了幾千人,可就這幾千人,也足以讓陸興忙的焦頭爛額。
現在廣州、澳門的軍事訓練營已經放滿了人,根本無力再容納,要等到明年上海這邊招募的人手才能送過去。
所以眼下這些人隻能先安頓在上海海關進行訓練。
幾千號人的吃穿用度、武器消耗都得他陸興來操心。
正煩著呢,門被敲響,門外響起聲音。
“會長,沈家商會的吳掌櫃來了,要見您。”
陸興眉頭微皺:“請他進來。”
“是。”
等了那麼三個呼吸的時間門被推開,清晨才在沈傳名那領了任務的吳釗已然是登門前來拜訪。
“陸會長好啊。”
“吳老哥來了,快請坐。”
陸興起身迎接,招呼著吳釗落座。
二人同坐在會客區,趁著手下人看茶的功夫,陸興嘴上試探。
“吳老哥可是黃浦江的大忙人,今天怎麼有空來小弟這了。”
“陸會長你這可是拿我老吳開玩笑呢。”
吳釗哈哈一笑:“我算哪門子忙人,不過是替東家看個生意罷了,閒散人一個。”
“吳老哥謙虛了。”陸興喝下一口茶:“在小弟這如此說可是外道了,都是老熟人了,有什麼話還是開門見山的好,都不耽誤時間。”
“陸會長爽快。”
吳釗挑了大拇哥:“實不相瞞,我老吳今天也是不得已而登門,東家下了命令,隻能遵命行事,硬著頭皮也得跑陸會長你這拜個碼頭。”
“我看不是拜我陸某人的碼頭,是拜南印度商戶的碼頭吧。”
陸興笑眯眯看著吳釗:“吳老哥,你們沈家商會在上海是坐地虎,朝廷裡也有人,消息很靈通啊。”
“再靈通也比不上貴商號。”吳釗捧上一句:“誰不知道遠東才是咱大明最根正苗紅的,貴商號總會長可是咱們首輔大人的親堂弟。”
“這話說的不對。”
陸興抬手攔住:“首輔大人是首輔大人,我們總會長是總會長,兩碼事,我們遠東的發展和決策都是嚴格按照國家律法、基於國情變化由總會長親自決定的,同首輔大人毫無關係,這種話是不能亂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