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和朝廷打多少次申請了,實在不行就把香港和澳門劃給我們廣東,結果咱們這位蘇大知府倒好,直接來了個先斬後奏,啪一出手,澳門縣、香港縣就成立了。
沒辦法,現在隻能爭取海南了,看看能不能把海南劃給我們廣東,總算平衡一下。”
“這麼說起來,廣東現在豈不是和廣西一樣窮。”
“還不如廣西呢。”趙學雍沒好氣說道:“人家廣西這幾年好歹靠著試田高產農作物早混上了溫飽,加上林礦業也比我們廣東豐富,靠著伐木挖礦大有起色,而且廣西是新學最早的試點省,中央這幾年一直有政策傾斜,早超過我們了。
去年全國四直十六省考成,我們廣東墊底,今年再這樣,我這個布政使都不用乾了,抓緊卷鋪蓋回南京種地去。”
聽完趙學雍的訴苦,陸鳴哈哈一笑,趕忙舉杯:“學雍兄,誰去南京種地都行就您不行,您可是我大哥第一任隨官,您要是真去南京種地,我大哥的臉上也不好看,您放心,你的事就是小弟的事,小弟明天就安排人來廣東,帶錢來,最少給你帶二百、三百萬兩,不,四百萬兩!”
聽到這話,趙學雍的臉上露出喜色,舉起酒杯。
“那真是多謝陸鳴老弟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都在酒裡。”
“對,都在酒裡,敬你。”
眼見二人碰杯,蘇興昌在一旁可就不樂意了:“我說學雍兄,你這可不地道啊,人陸鳴來咱們這是公乾,你倒好,訴起苦來了,這是給人家陸鳴的接風宴,不是你們廣東布政使司衙門的招商宴。”
“這叫什麼話。”趙學雍一撇嘴:“好容易娘家來了人,就不許我和娘家人訴訴苦了?”
“哈哈哈哈。”
三人又是大笑,一同著再次喝下杯中酒。
連續幾杯酒下肚,三人的臉色都有些紅潤,動筷夾菜的同時,話題也聊到了正事上。
“這次來廣州,是為了南印度的事吧。”
“嗯。”陸鳴擦去嘴角的油漬點頭:“大哥那裡又開始催了,雖然倉促了點,但也得動手了。”
“看來內閣今年的財政壓力又不小。”
“沒辦法啊。”
陸鳴歎氣:“今年又是赤字,逼的張閣老砍了軍需部、官員津貼和山西、福建兩省修路一共三筆經費,硬生生的扣下了一千多萬兩,張閣老也是沒轍啊,他分管的戶部,萬一朝廷賬上沒錢,今年再出個天災,到時候朝廷拿不出銀子,就算大哥能忍,國委會那張閣老也交不了差。
他入閣本身就是我大哥的支持,當初他的票可沒有胡閣老多。”
兩人都深以為然的點頭。
“說的也是,說來國憲內閣也兩年了,再有三年又是大選,乾不出成績,總不能全指望太師權保。”
趙學雍夾了一塊魚肉塞進嘴裡,有些含糊的問道。
“你打算怎麼做?直接派兵去?”
“哪能如此粗暴。”陸鳴嗬嗬一笑:“先安排兩艘商船過去,看看當地的反應。”
“那萬一,他們很樂意和咱大明通商貿易呢。”
“這不更好。”
陸鳴咧嘴一笑:“連仗都省的打了,大家乾乾淨淨做生意,我有的是辦法將他們的錢全賺走。”
趙蘇兩人都哈哈一樂,舉杯。
“那就祝咱們的陸大會長旗開得勝、一帆風順,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儘管開口,我們兩個當哥的全力以赴。”
“多謝兩位哥哥,乾。”
“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