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爭看著張寧,仔細打量了一下張寧,張寧和一年前見她的時候,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又或者說,和之前劉爭見過幾次的張寧都不太一樣。
劉爭第一次見張寧的時候,張寧是一個冷酷高傲的女人,不太喜歡說話,從始至終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生人勿進的神態,儘管是對劉爭高看幾眼,也從沒有卸下自己冷酷的偽裝。
畢竟那個時候的張寧,還是黃巾教的聖女,是彆人高不可攀的女神。
而後來再見到張寧時,張寧已經是落難的鳳凰,黃巾軍的失敗,張角的死亡,給張寧造成的打擊太大了,再加上之前那些對他阿諛奉承的人,再也不聽他的調遣了,所以張寧隻能依靠自己,雖然同樣還是之前那般冷酷,但是卻沒有了那股不近人情的冰冷,而是一種女強人的獨立自主。
經過在零陵郡一年的磨礪,再見到張寧時,張寧的身上已經褪去了那種十七八歲少女的青澀,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成熟,飽經風霜的臉上,雖然還是美的不可方物,卻多了幾分從容不迫,不再像以前遇事焦急,而是有了底氣。
“我這一次來,是想要和渠帥你商議一些事情的。”
儘管劉爭說過他退出了黃巾軍,可是張寧始終對劉爭的稱呼,都是渠帥,畢竟劉爭這個渠帥,可是張寧親自給劉爭頒發的。
在張寧的心中,劉爭一直都還是那個黃巾軍的渠帥。
“你有事儘管說,就算沒事,也可以常來我這裡走一走的,畢竟我這裡有很多東西你都可以學,在零陵郡的管理上,你可以運用的到。對了,前段時間,文聘已經在朱崖州找到了我需要的鐵礦,最近這兩個月,已經進行開采了,要不了多久,我這裡就可以自己熔煉兵器了,到時候我可以送你一些,武裝一下你麾下的那些兵馬。”
劉爭突然想起,剛才看到呈上來的文書,有一條關於朱崖州的事情,便想起了這麼一茬子的事,他對黃巾軍的裝備,可算是有一定的了解,比之官軍的武器來說,差距不是一星半點,特彆是沒有一個製式軍服,每個人穿的都不一樣。
武將還好,那些士兵,大多數都是撿的戰利品,層次不齊,加上如今張寧麾下的人馬多了,裝備武器的需求量肯定更大。
“那就多謝你了,其實我這一次來,是想給你引薦一個人的。”
“人?什麼人?”
劉爭一聽張寧的話,略微有一些吃驚,沒有想到張寧居然是帶人來了。
“他現在就在門外,我叫他進來。”
張寧也不客氣,在劉爭好奇,想要知道這個人是誰之後,直接就衝著劉爭說了一句。
劉爭點了點頭,便應允了張寧的要求。
張寧很快就衝著門外喊了一句,門口的侍衛便放行,讓這人進來了。
一進門,就讓劉爭一愣。
居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