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運伐很快被告知溫嫽的遭遇,他聽得一愣。
皺了皺眉後,第一時間避險,托人來向謝屹支解釋。
謝屹支沒聽他托的人說話,直接叫人把他帶過來。
“說。”瞥向他。
溫運伐忙言:“溫某帶她來,實在不是要惹惱您,是因前些日子恰出了一樁事。”
他非常詳細的把上回牧野外溫嫽被追車的事說來。
“溫嫽過於貌美,淩家四郎瞧上了,溫某怕來衢通州的這陣子那小四郎依舊會糾纏不休,為讓家中人有個清淨,這才出門時特地把溫嫽也帶走。”
淩家四郎被告知她出了遠門,溫家其他人也就不用日日應付他了。
謝屹支:“如此?”
“確實如此,溫某不敢在您跟前撒謊。”
謝屹支卻不語。
溫運伐便又道:“溫某明日便會歸家,屆時溫嫽也就離開衢通州了,不會多有逗留。”
謝屹支還是不語。
從最初,溫運伐就不該再把她帶來。
若非念著他是謝家姻親,上回安排商隊的事也安排的妥當,今日這樁,謝屹支無論如何都不會隻是不言不語而已。
冷冷看他幾眼。
忽而,到也罷了。
“嗯。”不冷不淡一聲。
溫運伐鬆一口氣,長長拱手作揖。
……
謝屹支雖因今日這樁事特地表現的發了怒,以此讓溫運伐行事知分寸,但他的親信羌申,卻特地來後廚看了眼溫嫽。
一看,就是不知不覺看了足足有兩刻鐘,還是後來中秋慶宴開了,他望望時辰,才又離去。
不知特地來,到底是為的什麼。
……
前麵宴開,迎送酒水佳肴的仆婢絡繹不絕往前走。
一波又一波,從一個時辰前,一直忙到一個時辰後。
這期間反而溫嫽是最得閒的。
所有人都默認她是被謝屹支罰了來乾活的,這時都不讓她去前麵露麵。
被邊緣化的溫嫽便也十分自覺。
……
宴飲犒賞罷,謝屹支的耳畔再度被人提了溫嫽的名字。
是羌申提的。
謝屹支聽完,緩慢的,微眯了眼睛。
眯了半晌,謝屹支皺眉,“王陣常?”
羌申:“是。”
“據羌所知,王家王善單這一脈,隻剩下王陣常與溫嫽。”
溫嫽算是王陣常的寡嫂。
如今王陣常投了主公帳下,且這些日子觀察下來,對方是可造之材。
既如此,主公不如做個順手人情,給溫嫽一個安身之處。王陣常和這位寡嫂總該是有些情分的,到時要用他,又或者更進一步,待兩人都知主公是明主後,用溫嫽再幫主公穩定人心也是可以的。
溫嫽長成這樣,看上她的人肯定不少,這樣的人做寡婦,那是基本不可能的。肯定會有人心動的再娶她。反正誰娶她都行,她做了人婦,在主公的牽線搭橋下安了家,她的丈夫肯定也會對主公死心塌地。
羌申:“不如羌出麵,明日把她留下。”
主公今日的態度有些不留餘地了,要想緩和,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