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尖叫聲便是她發出的吧?謝屹支記得溫嫽的音色,她若尖叫,無論如何也不會是剛剛那樣的一聲。
羌申被看的一悻。
他也沒想到,竟才隨著主公過來,就讓主公看到他府中仆婢如此失禮的一幕。
大喊大叫,有失禮節。
尷尬咳了一聲。
而後,清了聲音,正色望去,“出了何事,如此慌張!”
羌申肅正著臉。
仆婦麵上卻仍有餘慌,肉肉的臉肉眼可查抖了抖。
羌申正欲不悅,溫嫽卻在這時候也從門中出來了,且,她衣裳單薄,小臉白裡透紅,是才沐過浴的模樣。
羌申:“……”眼睛幾不可查的跳了跳。
但隨後又鬆了口氣。
才沐罷歸才沐罷,她卻是身上雅致,不算不能以此麵貌麵見於人。
溫嫽……溫嫽默默螓首垂著眉。
其實,她也不想以這個模樣出來的。
可幾乎在羌申質問仆婦時,她也快步出現在了門邊,而且,正好被謝屹支看見了。既已在這位大司馬跟前露麵,哪有再匆匆退後明目張膽避而不見的道理。
溫嫽隻能出來。
而且,手上的一個東西正扔也不是,繼續抓著也不是,叫她進退維穀。
仆婦眼一翻,差點暈過去。她竟看到溫嫽撿起了剛剛在淨房中看到的死老鼠,而且,還掐著死老鼠的尾巴拎在手上!
她平生最怕老鼠,活著怕,死的也怕。
那可是老鼠啊!
不禁胖墩墩的退後數步。
溫嫽眼皮微跳:“……”
謝屹支皺眉。
看夠了鬨劇,不想看眼前這名仆婦再度尖叫,一擺手,他讓人先把她帶回屋中去。
於是,原地便隻剩下溫嫽一人。
溫嫽衣裳單薄的立於寒風中,麵容恬靜貌美。
羌申瞥兩眼她還拎著的老鼠。
不得不說,連他也覺得她膽子大。
“這是?”沉默好幾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