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她此生想要報這個仇,大海撈針其實無望。
不知不覺握緊了雙手。
忽而,高聲:“停下!”
“……”
要停?
外麵的車夫是司馬府的人,是一名虎賁。
這會兒,也正是在桓使走了,溫嫽病好的徹底後,他送她回羌申府上。
還沒到羌公府上呢,她怎麼忽然叫他停下?
粗壯的胳膊猶豫半晌,到底拉停韁繩。
虎賁向後望:“姑娘,可是有事?”
溫嫽閉一下眼。
她先沒答他,下意識向袖中摸了摸。
什麼也沒能摸到,她一路北上形影不離的那把匕首,因司馬府特殊,並不能隨身攜帶。
溫嫽不由得失神,抓了抓空落落的手。
但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溫嫽深吸一口氣,強裝鎮定。
她出來向車夫道:“遇見了一個熟人,可否煩你隨我過去一趟?我與他打個招呼。”
虎賁不疑有他,沉吟了下,便問:“何人?”
“他。”溫嫽輕輕揚手一指。
她指著那人,儘量不在這時泄露出仇恨。
虎賁看到了她指的人,還挺近,就在不遠處。
“好。”
溫嫽忍不住笑了,“謝謝。”
今朝今日,她馬上就能手刃仇人。
她彎腰下乘輿,先往那邊踏出一步,虎賁緊隨著她,就候在她身畔。
那人是背對著二人,一時未發現溫嫽和虎賁在向他走。
不過,隨著溫嫽和虎賁走近了,對方聽到身後的腳步,倒也回頭看到了兩人。
但,由於天色較暗,他一時沒具體看清溫嫽相貌。
溫嫽之前能一眼看清他,是多虧了他那時正好走在一個提燈路過的路人旁邊,不然溫嫽也認不出他。
男人皺了皺眉,可也未多想,隻掃了兩眼來,便又繼續往前走。
他要去買壺酒,他的酒喝完了。
想到酒鋪還有一段距離,腳步不禁快了些。
溫嫽瞧他步子忽然快了,她跟著快走一步,出乎對方意料,高聲道:“兄台可還記得我!”
對方:“……”
符合人最直觀的反應的,男人聽到這一聲,條件反射回眸來看了看。
她是在和他說話?
溫嫽就是在和他說話。
她還要殺了他。
溫嫽維持著笑,渾身繃緊了,朝他快步靠近。
男人沒能一下子認出她。
溫嫽趁著這僅僅數十息的時間,越走越快,離他越來越近,並,忽而手向後一斜,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