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父刻:“為何?”
派了仆婦過去,明麵上幾乎是她必須得來的意思,她卻敢拒了。
仆婦:“姑娘以為主公要把她當家姬,送去待客。”
主父刻:“……”
家姬……叫她來內府,她的地位絕對是比家姬要高的。
她知不知道,她是第一個被主公命仆婦帶來內府的人?而且,連他也知道了她。
她被關的這些日,他去看過她。此前,第一回聽她的名字還是因為桓使的事,可這短短月餘,她在主公麵前的分量就好像不大一樣了。
連奪刀之罪,也隻是讓她不痛不癢關了十日。
這所有的待遇,可不是一個家姬能有的。
主公也從不是好養家姬之人。
主父刻:“你繼續去收拾琵林苑,其餘不必再管。”
轉身,大步朝主公寢居處去。
琵林苑是離得主公寢居之處最近的一苑,而且,代代都由謝家女眷所居。
此舉不言而喻。
……
“主公,溫女托詞腿上有傷,不肯過來。”
“說不如過上幾日,再提這事。”
再過幾日自然是不可能的,主父刻知道,主公下了決定的事,怎麼可能允許對方說再等幾日。
謝屹支:“……”
眯了十分烏黑的眼睛。
再過幾日?
主父刻上前一步,問:“所以,您看?”
難道,要換他過去叫溫女過來?
不可能,謝屹支哼聲。
從她被關起,到這十日過去,他沒打算再讓她走,那他又怎麼可能等又過幾日再提這事?
眼睛越來越黑,忽然麵無表情起身。不必主父刻過去,他親自去一趟便是。
“把琵林苑再收拾收拾,過會兒我把人帶來。”
身影遠去。
離去前的這一句,和主父刻之前囑咐仆婦的如出一轍。
琵林苑,便是以後溫嫽的落腳之處了。她不會再離開司馬府,更不用再客居羌申府邸。
她以為對她無動於衷的人,早已和當初在溫家的情形不一樣了。
……
謝屹支來到小院,見到溫嫽正低頭用晚膳。
一來一回,時間已經到了這個時辰。
謝屹支第一眼就看向她。
溫嫽聞聲抬頭,不由得把筷子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