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是繼續對著溫嫽說的了,是偏眸對著一邊的主父刻。
主父刻答是,引仆從跟上。
溫嫽按照之前仆婦說過的,走於謝屹支左側後方。走著走著,突見謝屹支停住,看向她。溫嫽下意識一愣,怎,怎麼了?
又見謝屹支目光下移,看向她的腳。
“……”
溫嫽眨了眨眼睛。
實在不明,他此舉深意。
謝屹支卻又不看了,望去她身後。視線恰好是掃向她身邊的何媼,“回去替夫人再拿雙鞋。”
或許是她來府上的時間還太短,素色的鞋隻有這一雙,她腳上的這雙鞋穿去祭祀合適,但事後還要去木屋,那邊臨溪,又有水……自當多做準備。
何媼頷首飛奔去辦。
見她去了,謝屹支沒有特地停下等著她回來。跨開步,大步往前。
……
何媼一來一去,拿到鞋便飛奔又回來。過內府,又至外府,直至大門處,正好瞥見主父刻在命人把祭品抬上馬車。
看著是得再抬一盞茶才能抬完。
心下大鬆一口氣,氣喘籲籲理了理呼吸,快跑到主父刻這來。
主父刻第一眼看向她懷中抱著的鞋。
看過鞋,邊指揮其他人繼續放東西,邊抽空對何媼道:“往前數第二輛,是溫夫人坐進的馬車,你過去候著。”
何媼得到具體位置,邁開步再次飛速的跑。到最前麵的第二輛時,下意識拍拍身上。她也不知道她拍什麼,明明身上並沒有灰塵。
隻是,下意識能察覺到主公對溫夫人的態度……
如今,溫夫人絕對是比剛來時要得主公關注的。
重重喘了喘氣,靠前一步,何媼踩著足踏爬上乘輿。
與此同時,也出聲朝裡麵的溫嫽說,“溫夫人,奴重新拿了主公說的東西來。”
……
又一刻鐘。
遠遠一瞧,隻見司馬府門前的十數輛乘輿已在天才破曉時出發。
乘輿兩側虎賁排開,按劍護衛。
數百人出東城,往謝家祭祀的方向去。行至辰時末,抵達謝氏祭祀之地的山腳。包括謝屹支在內的所有人,於此下車乘,步行上山。
留下兩成人馬守候原地,謝屹支帶著其他人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