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套房雖然稱得上寬敞,但是異人之間的戰鬥和大型拆遷現場無異,大漢的柔骨刺足以遍布整個客廳。
不僅如此,柔骨刺的靈活還從某種程度上彌補了大漢身體笨重的短板。
可以說,隻要在這個房間內,就是對方的絕對領域。
在這種情況下,正麵硬拚殊為不智。
“君子生非異也,善假於物也!”
“王某在大潤發殺魚三十年,心早就和刀子一樣冰冷!這一刀三十年的功力,你擋得下嗎?”
柔骨刺神經密集,因此一旦受創,對於主人的刺激也是巨大的,堪比分娩帶來的疼痛,短時間內大漢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所以王元璟才有心情說冷笑話。
“你還在大潤發殺過魚?”
門外聽到動靜的王也探出了個頭,忍不住問道。
“這不重要。”
王元璟搖了搖頭,抄起刺身刀朝著還在因為疼痛而滿地打滾的大漢走去。
手起刀落,四根柔骨刺從背後的孔洞處齊根斬斷。
“這就是墨筋的由來了嗎?”
王元璟看著孔洞周圍的青色刺青,揣摩道。
而此時的大漢早就沒有了慘叫的力氣,他聲音有些虛弱地道。
“為什麼?”
王元璟蹲下身子。
“沒辦法,你太強了!我隻能用點彆的辦法了。”
他哪裡在大潤發殺過什麼魚啊!兩輩子加起來連隻雞都沒殺過,更不可能會什麼刀法。
不過是現學現賣罷了。
說罷,王元璟便陷入了沉思......
“外行人會認為隻要揮舞帶刃的武器就算是劈砍了。”
“但不加以控製的話,執刃時那不經意間鋒刃與力量形成的夾角會導致威力的流失。”
“那樣的揮動與其說是劈斬不如說是擊打,隻具備徒有其表的氣勢罷了。”
“真正的劈砍,讓鋒刃與揮動力量的軌跡無限接近一致,展現出來的隻有那鋒刃所劃過的流光。”
“這才是斬。”
“既是劍技的基礎,也是劍技的奧義,當趨近於完美的話,據說能揮出堪稱‘無刃’的斬擊呢。”
“而達到這一點,最關鍵的區彆就在於持刀的姿勢。”
“是否把刀刃調整到與揮擊力量軌跡一致,這才是決定斬擊威力的關鍵。”
......
“為什麼?”
大漢依舊不斷重複著這句話,哪怕是即將麵對死亡,他也不想帶著疑惑而去。
“哪裡有那麼多為什麼!”
王元璟看不得彆人受苦。
於是他蹲下身子,在大漢耳邊輕輕地道。
“你的火候還不夠。”
“如果你是白鴞,我二話不說掉頭就走。”
“可惜,你不是白鴞梁挺,我也不是妖刀瑛太......”
話音才落下,刀尖便一把刺進了大漢心臟當中。
彌留之際,大漢滿意地閉上了雙眼。
原來,輸的不是墨筋柔骨,是我這個不肖的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