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自在,你還是先退下吧。”
即將開戰之前,竇樂猶豫了一下,命令道。
肖自在的存在是一把雙刃劍。
可一旦被塗君房那廝引出了三屍,第一個倒黴的就是他這個操刀鬼。
屆時,場麵才是真正的失控。
肖自在雙眼閃過一絲血光,有些遺憾地向後退去。
他對自己的身份有十足的認知,當一把刀不聽話的時候,也就沒有了存在的價值,屆時就是它被當成廢鐵處理掉的時候。
在一頓飽和頓頓飽之間
肖自在選擇了後者。
“咋就走了呢!”
塗君房嘀咕道,他對於此人的三屍可是十分好奇。
“哎,沒想到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得出手和人打生打死。”
竇樂錘了一下腰背,嘴角泛苦。
在肖自在不能出手的情況下,隻能由他這個負責人頂上了。
“要不,商量一下?您就不要插手那兩個家夥的戰鬥?”
塗君房顯然對於竇樂興趣缺缺。
“我也想啊!可惜有人不允許。”
竇樂一臉無奈。
從塗君房出現的那一刻甚至更早一些王元璟說出那番話的時候,他就知道今天大概率是白跑一趟了,回去還得被總部的人指責辦事不力。
這負責人可真不好當啊!
咋這檔子事就發生在華東了呢,你求真會就不能去華南安家落戶嗎?
兩人很快交手上,能作為負責人,基本上手上的功夫都不弱,倒是勉強打了一個旗鼓相當。
求真會的異人也和竇樂帶來的公司員工打成一團。
薛幡則對上了徐三,很快整個求真會的大堂內就響起擔幡人的哭聲。
現場亂作一團。
“我們去外麵打吧。”
為了防止再有人乾擾,王元璟開口道。
黃寧自無不可,兩人從大堂移步到校場的位置。
竇樂瞥了一眼兩人離開的身影,並沒有阻止,甚至手上的動作也輕了幾分。
由他們去吧,接下去的事情就交給總部去頭疼吧。
塗君房察覺到對方的變化,心中會意,開始配合竇樂的演出。
“沒想到這塊牌子居然還在這裡。”
王元璟看著校場上懸掛的那塊刻著“演武堂”三個字的牌匾,記憶再次湧上心頭。
前身的童年,出現最多的場景便是這片演武之地,雖然沒有煉炁的資質,卻依然在父親王心武的教導下勤學不輟。
王元璟這一身嫻熟的八極也算是繼承了對方的遺澤。
隻是伴隨著身邊的孩童一個個成為異人,看著那些原本不如自己的人一夜之間便超越自己,他也愈發沉默,後來才被父輩托關係送去陸家。
黃寧心中也有些觸動。
相比於那些傳承悠久的名門大派,甚至於其他三門,燕武堂並沒有什麼值得誇讚的曆史。
燕武,演武.
燕武堂不過是一群誌趣相投的武者的交流之地,最開始也不叫燕武堂,而是叫做演武堂。
校場上的那塊破舊不堪的牌匾就是其見證。
在異人界,武學是通用的。
幾乎每一個異人都會有一手武學傍身,很少會將其當成壓箱底的手段。
可憑借著那顆純粹的武道之心和武者的尚武精神,當初那群位於異人界底端的武者們,竟然硬生生將演武堂的名氣打了出去。
後來才改名成為燕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