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山後山,一處偏僻的密林之處。
“可惜就來了四個,回頭還得一個個找過去.”
王元璟目光冷冽,緩緩地抬起手臂,五指虛握,對準苑陶一行人。
老小子苑陶在王元璟抬起手的那一刻,心中那股難言的恐慌瞬間升高到一個極點。
“快散開!”
苑陶瞳孔一縮,全身汗毛紛紛豎起,歇斯底裡地道。
“八極勁!”
數道爆裂的炁勁從王元璟的指尖透體而出,伴隨著一聲聲空氣的氣爆聲,朝著苑陶等人襲去。
敢上的龍虎山的,都是對自己的手段有一定自信的高手,因此在苑陶提醒的那一瞬間,被攻擊的四人一同朝著四周跳開。
唯有離王元璟最近的那個女全性因為躲閃不及被炁勁給擊中,而作為代價.
“砰!”
炁勁在接觸到其腦袋的瞬間爆炸開來,同一時間,那名女性全性的頭顱如同粉碎的西瓜一樣,轟然爆開,紅的、白的各種各樣的體液朝著四處飛濺,落在地上。
怪物!
苑陶擦了一下臉上被濺到的血跡,撇過頭,看著那名女性全性的慘樣,一股劫後餘生的感覺油然升起。
“比賽的時候你留手了?”
他不可置信地問道。
苑陶看過比賽,雖然對方在麵對張靈玉的時候也釋放過類似的手段,但遠遠沒有眼前這次的強度。
“一個。”
王元璟一臉淡漠,口中輕聲道。
他完全沒有和苑陶解釋的意思,眾所周知,全性是沒有人權的,尤其是犯了事的全性,
“該死!”
此時的苑陶早已心生退意,他瞥了一眼剩下那名男性全性,一臉凝重道。
“不能再讓他釋放炁勁了,不然我們都要死在這裡,你去鉗製住他,我來掩護你!”
男性全性也知曉現在的情況,無論是苑陶還是憨蛋,都是煉器師,手中多是遠程法器,在場也隻有他才能擔得起近身牽製這個重任。
“我上了!”
他點了點頭,仰掌置於耳邊,身子一閃朝著王元璟撲擊而去。
“蠢貨,被耍了都不知道。”
王元璟憐憫地看向他,抬起手迎接。
“朱砂掌!”×2!
陰狠的勁力同時從兩人的掌心發出,一者如同泥牛入海剛一進入便被真炁所抵消,另外一者如覆海蛟龍,徜徉肆虐於全性男人的體內。
“就是現在!快,憨蛋兒,快把疾走兔爺拿出來!”
苑陶見兩人交戰上,心中一喜,低聲說道。
“誒?哦!”
聞言,憨蛋兒先是一愣,隨即從身上帶著的包包裡麵拿出兩雙大白兔棉拖。
這是他煉製的法寶,戴上之後能夠大幅度增幅異人的速度。
可還沒等二人穿上,空氣傳來一陣“劈裡啪啦”的動靜,幾發炁勁再次朝著二人射來。
苑陶身為全性名宿,一輩子經曆的大大小小的生死之戰不知好幾,在聲音響起的瞬間便反應過來,手中篆刻著“吻”的檀珠微微一閃,一麵藍色的真炁屏障支起在兩人身前。
“九龍子·螭吻!”
“轟隆隆!”
在炁勁與屏障接觸的一瞬間,前者轟然爆開,伴隨著一聲聲爆炸的巨響,強大的動能瞬間擴散而開,作用在真炁屏障上,後者一陣閃爍,最後才慢慢趨於穩定。
而這也令苑陶和憨蛋二人錯失了穿上大白兔棉拖逃跑的最佳機會。
煙霧散去
老小子苑陶打眼一看,發現王元璟不知何時看向他們,空出來的另外一隻手掌正對準了他們。
而另外那隻手
“救我!”
那名使用朱砂掌的全性的手掌就像被磁鐵一般牢牢吸附在王元璟的手中,身體止不住地顫抖,就像是觸電了一般,涕泗橫流、口歪眼斜、七竅流血。
“朱砂掌不錯,可惜人不行”
王元璟評價道,隨後鬆開手,男人轟然倒地,沒了生息,其外表看上去雖然沒有受到太大損害,但是內裡早就被王元璟的朱砂掌勁攪得破碎不堪。
任何武學都要建立在強大的性命修為上,否則都是徒勞。
螞蟻哪怕學了九陽神功,也擋不住巨人的一腳。
“兩個.”
“現在到你們了。”
王元璟轉過身子,麵向如臨大敵的苑陶以及他旁邊正在到處張望的憨蛋兒。
“完犢子了,蛋兒,今天咱爺倆可能要栽在這裡了。”
苑陶一臉苦澀地道。
“栽在這裡?要種樹嗎?”
憨蛋兒一臉不解,在這憨兒狹小的認知中,隻有樹才是用栽的。
“你們全性賣起隊友來可真是一點負罪感也沒有啊!”
王元璟讚歎道,方才他雖然在與那名男性全性對掌,但是注意力卻一直放在苑陶和憨蛋兒二人身上。
見其要逃跑,才出手阻止。
“年輕人,能和你商量一件事情嗎?放過我旁邊這憨蛋兒,要殺要剮,我苑陶都認了。”
老小子麵色陰晴不定,隨後仿佛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朝著王元璟的方向朗聲道。
“他沒做過惡?”
王元璟反問道。
憨蛋兒雖然是傻子,但恰恰傻子才是真正的白紙一張,最容易被影響。
若是普通人,送去精神病院裡麵電一下也就罷了.
可惜,這家夥不僅是個異人,還是個全性。
“這”
苑陶一陣語塞。
沒做過惡?跟在自己身邊怎麼可能沒做過惡,王元璟又不是傻子,就算自己否認對方也不會相信啊!
“所以,要怪隻能怪你,是你將他帶上了這條不歸路。”
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