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興初摸了摸額頭,暗罵糟糕。
埋了幾十年的老酒,果然就算是勾兌了也扛不住啊。
一番簡單的梳洗之後,陳興初走出房門,這才發現自己還在呂南方的莊園內。
此時,不遠處的苗圃之中,有個麵容消瘦的中年人如鷹般的眼睛看了過來。
男子看起來和呂南方很像,陳興初感覺到了審視的目光,於是不卑不亢回禮。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這麼多年了,父親從未留人在家中過夜,你是頭一個。”
陳興初麵色尷尬道:“我哪裡知道會喝醉……唉。”
“父親大人等著見你,去吧。”
男人手指一個方向,隨即便繼續擺弄自己的苗圃。
陳興初不敢怠慢,根據了解到的情報,呂南方的幾個兒子,無一例外都是巨峰集團的巨擘,眼前這個中年男人,無論是誰,都值得他專心應付。
再次見到呂南方的時候,呂南方正在水榭中舞墨。
“你來了。”呂南風頭也不回。
陳興初有些尷尬,笑著說道:“沒料到酒勁如此霸道,慚愧。”
呂南方放下筆道:“無妨,我也喝醉了,不過醉得很暢快。”
隨即呂南方笑了起來。
陳興初陪笑。
等到呂南方收起笑容,這位議長大人緩緩開口道:“說正事吧,你有什麼要求我辦事的,直說無妨,衝著這頓大酒,我幫你辦了。”
陳興初有些尷尬:“我沒什麼求你幫忙的,隻是初來乍到,混個臉熟。”
“僅此而已?”
呂南方滿臉不信。
陳興初點了點頭:“千真萬確。”
“既然如此,大家也算打過照麵了,你可以走了。”
呂南方恢複了上位者的模樣。
陳興初也不含糊,轉身就走。
他隻是來拜山頭的,現在山頭已經拜過了,離開毫無壓力。
“慢著!”
呂南方又喊道。
說著,抓起桌上的墨寶扔向陳興初:“得了你一套棋具,又喝了你一頓大酒,心中過意不去,我不能占你便宜,這張墨寶你就收著,在巨峰集團內部遇到麻煩,亮出此物,可幫你化險為夷。”
“那多謝議長大人了!”
陳興初收起墨寶,大踏步出了議長的宅院。
待陳興初走遠,呂南方喚來自己的兒子呂東陽:“給我查一下這個小家夥是什麼底細,能不能為我們所用!如果身份清白,那就給他一些關照。”
呂東陽神色鄭重道:“父親大人放心,我會調查清楚。”
遠處,已經走遠的陳興初打開了呂南方的墨寶,看著上麵張牙舞爪的幾個大字,陳興初忍不住吐槽道:“寫得真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