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料,付勳州似乎真的生氣了。他甚至不管母親俞婉容的製止,大步過來將周又菱護在身後。
付勳州朝付之清走近一步,低氣壓襲來,沉聲問:“姑姑,請恕晚輩無理,為什麼要跟您道歉?”
付之清下意識往後退一步,說:“她,她咒我死。”
“您親耳聽到了嗎?”付勳州問,“又或者,是您那個缺乏管教的女兒又開始撒潑滾打?”
一旁的薑莎根本不敢露頭,深怕對上付勳州那駭人的雙眼。
“薑莎,麻煩你把原話再說一遍。我想聽聽,你嫂子是怎麼咒你媽死的。”付勳州道。
薑莎不敢開口,畢竟她添油加醋所說的話和原本不符,現在若是說出口,簡直是自尋死路。
“說!”付勳州的語氣簡直到了冰點。
沒人開口,就連付德曜也放任不管。
付勳州笑,“怎麼?啞巴了?”
他並非咄咄逼人的性格,甚至根本不屑和人說辭。
但付家上上下下對他虎視眈眈,甚至欺負到了他妻子的頭上,他若再沉默,便是任人宰割。
薑莎不敢開口,旁邊倒是有個不怕事大的堂妹俏皮道:“薑莎姐姐說又菱嫂子不僅在餐廳裡給她臉色看,還動手打了她,還說薑莎姐姐有人生沒人管,意思就是之清姑姑是個死人。”
說話的是付勳州大伯的女兒,名叫付如萱。付如萱年紀小,今年也才二十歲,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小姐。
薑莎聞言恨恨地瞪了多嘴的付如萱一眼,遭付如萱白眼。
付如萱是個看熱鬨的,仰著腦袋看著薑莎:“你本來就是這麼說的呀,怎麼敢說不敢認呀?”
眼看紙包不住火,薑莎整個人都慌了。
付勳州冷笑一聲,看著薑莎:“是這樣嗎?”
薑莎沒說話。
是根本不敢說話。
“是嗎?”付勳州再次開口,他的聲音明明很低,卻莫名讓人懼怕。
周又菱靜靜站在一旁,她像是一個旁觀者,又好像處在暴風眼中心。
站在她身邊拉著她手腕的是她的丈夫,在千鈞一發之際,他沒有冷眼旁觀,而是選擇站出來。周又菱一晚上的委屈和憋屈因為他那麼一個小小的動作被徹底安撫,她仿佛又想起當年那個將她救出於火場的少年。
周又菱好像知道自己為何迷戀付勳州的原因,因為他在她的心目中一直是一個英雄。
“撲通”一聲,薑莎心裡再也承受不住這種低氣壓,直接在付勳州麵前跪下。
“表哥,我錯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付德曜大掌往桌上一拍:“荒唐!”
俞婉容的性格從來不喜歡惹是生非,她連忙打圓場,道:“孩子還小,難免會說錯了話,下次注意點就好。”
說著又對兒子付勳州道:“行了,你這個當哥哥的要多讓讓妹妹。”
……
事情到此,可謂暫時畫上一個句號。
荒唐一夜,付勳州筋疲力儘,加上肚子空空,回到家就對周又菱說:“給我下碗麵。”
周又菱有些意外,因為深知付勳州是從不吃夜宵的人,好奇問:“……你在餐廳的時候沒有吃東西?”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吃東西了?”想到這裡,付勳州又是一肚子的憋悶,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惹到了她,她竟然不讓他動筷。
周又菱也有些累,說:“讓惠姨給你煮麵吧,我要去洗澡。”
說著轉身準備上樓。
“不行。”付勳州拉著周又菱的手腕,“必須你煮。”
他想念她的手藝已經整整一個月,尤其現在饑腸轆轆,更為迫不及待。
夫妻對視片刻,最後妥協的始終是周又菱,她淡淡歎了口氣,說:“還是海鮮麵嗎?”
付勳州傲嬌地點點頭,對於妻子記得自己喜好這件事十分滿意。
周又菱來到廚房準備下麵,突然想起自己有幾條短消息還沒有查看。
熬湯的功夫,周又菱點開手機,見到好友柏令雪給自己發的幾條消息:
【你確定當年救你的人真的是付勳州嗎?】
【我晚上無意間翻到了一份十年前的報紙。】
【又菱,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可能是認錯人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