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又菱還記得,當時她們是同一個學校時,付勳州就是有名的風雲人物。即便她那會兒在初中部,也沒少聽班級的女孩子花癡高中部的付勳州打籃球如何如何帥。
付勳州走過來,迎麵帶來清冽的氣息。他眼底仍有疑問,更疑問的是周又菱今晚到底什麼那麼反常。
“來大姨媽了?”付勳州隻能想到這個理由。
周又菱搖頭,“沒有。”
付勳州看了她一眼,很快目光被那碗海鮮麵吸引。
家裡的碗筷都造型彆致,都是周又菱淘來的。
精致的麵碗,在麵條上整齊擺放著幾隻已經去殼的蝦仁,綠色的小青菜,小小的墨魚,一看就讓人食指大動。
周又菱深吸了一口氣,問:“你昨天就出差回來了是嗎?”
“嗯。”付勳州頭也沒抬,從消毒櫃裡抽了雙筷子出來,也不把碗端到餐桌上就直接在琉璃台上開吃。
“為什麼沒有回家?”
付勳州咽下勁道可口的麵條,抽空回答:“在公司。”
周又菱有點想笑:“在外出差一個月,回來的第一晚你就在公司?”
付勳州再傻也聽出周又菱語氣裡質問的意思,但看在她為自己煮了那麼好吃的麵上,他決定不去計較她今晚的各種反常。
“堆了一個月的工作,有很多文件需要簽署審批,忙了快一夜。”付勳州其實並不認為有任何解釋的必要,畢竟他之前忙起來昏天暗地的也經常在公司休息。可因為周又菱是自己的妻子,他嘗試著耐心解釋。
周又菱直直看著付勳州:“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回來了?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在公司加班?你知道我昨晚做了一桌子的菜等你到淩晨嗎?”
付勳州吃麵的動作一頓,說:“我助理都沒有告訴你?”
“你是指那個心高氣傲的助理蕭優揚嗎?”周又菱麵無表情搖頭,“她隻是通知我你今晚會回來。”
付勳州明白過來,“所以你今晚是因為這件事在和我置氣?”
周又菱沒有說話。
付勳州耐著性子解釋:“我昨天讓優揚告訴你,可能她忙著事務忘了。明天到公司我會就此事給予她一定的懲罰,希望你不要再生氣。”
冷冰冰的,公事化的語氣,讓周又菱一時啞口無言。
付勳州看著這樣的周又菱無奈:“周又菱,我們都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了,彆動不動玩這種愛生氣的把戲。夫妻之間有問題,有矛盾,你直接開口對我說,不要讓我猜,我也猜不到,好嗎?”
周又菱依舊沒有開口說話,她隻覺得眼前的這個很陌生。印象中那個陽光帥氣的哥哥,那個會叫她一聲菱菱的哥哥,那個讓她撐住不要閉眼的哥哥,好像隻存在記憶當中。
空氣壓抑,她隻想逃離。
正轉身準備離開,被付勳州拉住手腕:“好有什麼話要說嗎?一次性說完,不要留著隔夜。”
周又菱頓了一頓,有一件事她一直埋在自己的心裡,從未說過。
這一次,她鼓起勇氣問付勳州:“十年前那場火災,是你救的我嗎?”
付勳州擰了擰眉:“什麼火災?”
“十年前的二月二十二日,我的生日。”
付勳州仍是一臉迷茫:“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那個時候你有沒有去過火災現場?”
“沒有去過。”付勳州一字一句回答得清清楚楚。
空曠到甚至會有回聲的屋子裡,周又菱倒抽了一口氣,差點站不穩。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