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已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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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似乎已經成為了板上釘釘的事情。
俞婉容沒有想到兒子和兒媳會真的到馬上就要離婚的地步,以為這不過都是一場鬨劇而已,所以從頭至尾她都沒有吱聲。她甚至以為,周又菱今天一早來病房一趟,一定能打消離婚的念頭。沒想到,付老爺子卻是最支持離婚的那一個人。
俞婉容拉著兒子在一旁勸道:“你去給又菱道個歉,沒有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的,為什麼非得要弄到離婚的地步呢?”
麵對母親的溫婉規勸,付勳州無聲搖頭。
其實昨晚付勳州和付老爺子談了很多,他用自己這些年在商場上學來的談判手段,說服了爺爺同意離婚這件事情。
在付勳州的勸說之下,付老爺子不僅同意離婚,甚至非常理解周又菱。這也是一大早他會把時間單獨留給周又菱談話的原因,甚至當麵和周又菱道歉。
周又菱從醫院出來,迎麵就見到了自己的爸爸媽媽。
容慧英一臉緊張地拉著問周又菱:“怎麼樣?付家人沒欺負你吧?他們同意離婚了吧?要不要媽現在就上去給你討個公道?”
周之山畢竟是見過大世麵,拉了拉妻子的手:“你先讓菱菱說話。”
周又菱看了看二老,說:“對不起,爸媽,讓你們操心了。”
一句話,讓容慧英突然眼眶一熱。
周又菱拉著媽媽的手,說:“下午我就和他去辦理離婚手續,從明天起,我就恢複單身啦,到時候你們可不不要嫌棄我哦。”
“說什麼傻話呢,我們怎麼會嫌棄你。”容慧英的眼淚已經奪眶而出。
周之山歎了口氣,說:“事已至此,我們要不要上去看看付老爺子,畢竟是長輩。”
容慧英第一個不同意:“看什麼看!他們一家人還不夠伺候的嗎?”
說著便要拉周又菱走。
可還沒有走兩步,便看到俞婉容急匆匆走來。
俞婉容攔著容慧英的去路,說:“親家,我們有話好好說。”
容慧英收起眼淚,一臉高傲:“沒什麼好說的,俞婉容你不珍惜這個兒媳婦,自然會有人珍惜。”
說完當真是頭也不回地離去。
俞婉容站在原地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作為親家,俞婉容並不太喜歡容慧英的囂張跋扈,同樣的,容慧英也不喜歡俞婉容的韞匵藏珠。
可這段婚姻代表的是兩個家族,一旦這兩個晚輩離婚,牽涉到就不止是兩個家族的問題。
俞婉容甚至能看到,再過不久,付氏集團的股市會因為這次離婚動蕩。而付家內部更會因為財產分配的問題鬨得不可開交。
一切似乎都隻是剛剛開始。
已經多年不抽煙的付勳州接過了付和煦遞過來的一根煙。
他重重地吸了一口咬,猝不及防嗆得麵紅耳赤。
他想起昨晚回家的時候麵對一室的空曠,可整個家裡卻被周又菱的氣息圍繞,香香甜甜。原來的他是會抽煙的,有時候書房裡會被熏得烏煙瘴氣,衛生間裡也留有煙頭。後來周又菱主動說起不希望他抽煙,他第二天便不再碰觸。
他在學著遷就她,可終究還是晚了一些。
從八樓的窗戶口,能清楚看到周又菱的身影上了周家的車。
周又菱的步伐看起來十分輕快,她挽著容慧英的手,母女倆從遠處看像是兩姐妹。
離開他,她應該是很開心的吧。
付和煦順著付勳州的視線望下去,他轉過身,懶洋洋靠在牆上雙手抱胸:“兄弟,高興嗎?”
付勳州沒有理會付和煦,又猛抽了一口煙。
煙吸入肺腑,嗆得他一陣陣的咳嗽,似乎把心臟也給咳疼了。
付和煦拍拍付勳州的肩,笑著說:“離婚了,自由了,到時候去追求你自己的所愛,不需要被家族束縛,你應該高興啊!”
付勳州揮掉了付和煦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側頭問他:“你什麼意思?”
付和煦聳了聳肩:“外麵不是都說你喜歡那個叫什麼薛伊寧的嘛?都說周又菱為嫁入豪門不擇手段,逼走你的老情人遠走他鄉,氣得咱家爺爺臥床不起。”
“放狗屁。”付勳州難得說了一句臟話。
付和煦揚眉,笑得樂不可支:“聽說你老情人剛回來不久呀?”
付勳州瞥了付和煦一眼。
付和煦笑:“嘖嘖,我傻弟弟,留點心眼吧。”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