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東各個人心惶惶,接連對付勳州狂轟濫炸,要求召開緊急會議商量解決對策。
一個早上,付勳州的手機都在叮叮咚咚響個不停,索性他直接關了機。不得已,助理蕭優揚直接找到付勳州,表示下午的會議不得不召開。
彈劾付勳州的聲音已經響起,都打算拿著這次事情大做文章。
股市下午13點開盤,而民政局13:30上班。
付勳州在中午十二點的時候收到周又菱的短消息,她善意提醒他下午準時到達辦理離婚手續,希望不要再出現什麼差錯浪費彼此的時間。
付勳州的心裡異常煩悶,抽了一根又一根煙。
有那麼一瞬間,他想從這個世界蒸發,想和付和煦那樣一走了之。
但他又清楚,他做不到。
下午13:30,民政局正式上班。
付勳州緩緩抽完最後一根煙。
周又菱已經下了車,她站在民政局門口等到13:40,終於看到付勳州的座駕出現在的民政局的門口。她懸著的那顆心也終於落下,實在是怕極了付勳州會臨時反悔。
付勳州今天依舊穿他喜歡的白襯衫,亦如三年前兩個人去領證時的樣子。不同的是,周又菱今天穿的是一條黑色的裙子。她皮膚本就白,黑色襯得她的冷白皮更加無可挑剔。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民政局,誰都沒有主動開口說一句話。
付勳州走在周又菱的身後,看著她如海藻一般的長發披散在背後,也不知怎的,他突然很想伸手摸一摸。但還不等他為非作歹,周又菱轉過頭來說:“輪到我們了,進去吧。”
離婚手續很簡單,若不算上花費在路上或者是等待的時間,整個流程下來可能不到十分鐘。
工作人員象征性地勸說了一下兩人,見兩人臉上的表情都很平靜,隻能敲下鋼印。
一切都很順利。
當然,如果付勳州在民政局沒有留下冷冰冰的一句:“快點簽字,我趕時間。”
周又菱相信這次離婚應該會以一個非常完美的狀態收場。
其實周又菱不知道的是,付勳州有那麼一刻發現自己後悔。他深怕自己會反悔,不得不催促她快一點。
兩個人在民政局門口準備分道揚鑣,周又菱嘴裡那句“好聚好散”最終還是堵在了嘴裡,因為她看到了薛伊寧。
薛伊寧隻身一人站在不遠處的馬路牙子上,今天穿得倒是像春天的花一樣。
看到周又菱和付勳州的時候,薛伊寧裝作碰巧遇到,主動伸手打了個招呼。
周又菱看了眼付勳州,忍不住淡淡一笑。
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不過也不是她的事情了。
付勳州看出周又菱眼底的諷刺和不屑,下意識說:“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周又菱沒有說什麼,畢竟這已經與她無關。
“付先生事務繁忙,我就不多做打擾了。”周又菱微微頷首,轉身離開。
她走得瀟灑,腳步輕快。她早已經脫掉了難穿的高跟鞋,穿上了自己最喜歡的運動鞋,再也不用擔心後腳跟會磨破皮了。
幾乎是周又菱剛走,薛伊寧就走到了付勳州的麵前。
薛伊寧微微帶著輕輕的喘息,一臉驚訝地問付勳州:“難道傳聞是真的?你們離婚了?”
昨天在付老爺子的壽宴底下鬨出來的事情,現在幾乎已經成了整個南州市的一個談資。一些愛好八卦的人都已經知道付勳州和周又菱在鬨離婚的事情,傳得更多的自然也是周又菱在付家受委屈一事。
一時之間,付家成了眾矢之的。
雖然坊間有傳聞周又菱當年嫁入付家不太光彩,但曾經的周家畢竟也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名門。人生在世,高低起伏,逆境順境,付家未免有點太欺負人了。
當然,也有人說這一切都是周又菱自作自受。傳聞周又菱當年為嫁入付家不擇手段,逼走付勳州的白月光遠走他鄉,氣得付家老爺子臥床不起。若是當年她不嫁入付家,就沒有今天的一切。
付勳州也是今天才知道外界對於周又菱的這些傳聞,不免覺得好笑,當時他問付和煦:“這都是哪裡傳出來的鬼話?”
付和煦隻是一臉事不關己地笑:“我怎麼知道,這關我什麼事嗎?你不如想想這和誰關聯比較多吧。”
看著眼前的薛伊寧,付勳州不由想到前段時間她遺留在自己車上的那根口紅。
如果說一切是巧合,那也未免過於戲劇化了些。
“你怎麼會在這裡?”付勳州冷冷地看著薛伊寧問。
“碰巧路過而已。”薛伊寧說。
她有些不太自然,畢竟是有點心急了,原本隻是想遠遠證實付勳州和周又菱是不是真的離婚,沒想到不小心暴露。
付勳州看了眼自己身後的幾個大字,問:“碰巧在民政局?你是要結婚還是要離婚?”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