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同樣身穿白色襯衫的男人。
同樣是一米八五的身高,加上同樣的高顏值,瞬間成為矚目的焦點。
這個時間雖然過了晚餐高峰,卻是散步鍛煉的好時候,往來路過不少行人。
付勳州正派,冀陽文乖戾。
當這樣兩個男人站在一起,且同時抓住一個女人的手臂,這畫麵怎麼看都火.藥味十足。
一旁路過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女生快速拿出自己的手機,拍下這個堪比偶像劇的鏡頭。
不得不承認,有時候,現實比偶像劇更加瑪麗蘇。
周又菱左右看看眼前這兩個人,因為這兩人的個子都高,她不得不仰著頭。她不著痕跡想將這兩個人的手甩開,可試了一下,這兩個人卻緊緊抓著她的手臂,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
付勳州對冀陽文沒有好感。
同樣的,冀陽文也看不慣付勳州。
隨後走出來的柏令雪已經怔在原地說不出話了,她也忍不住拿出手機想拍下這個百年難得一遇的畫麵。可想到自己的好友周又菱被夾在這兩人中間,腦袋一拍,她剛想上前解救,卻聽周又菱一聲大喊:“你們兩個都給我放開!”
付勳州和冀陽文隨即鬆了手。
周又菱站在兩個人中間,仿佛被兩座大山堵住。
冀陽文一臉歉意,主動朝周又菱致以歉意:“不好意思,我以為他要騷擾你。”
“騷擾?”付勳州好似聽到天大的笑話,好一句賊喊捉賊。
若不是良好的家庭教育,付勳州甚至有股衝動上前給冀陽文一拳。
“付先生,請你自重。”周又菱看了付勳州一眼,下意識往旁邊站了點。她這個看似不經意的動作,卻將自己和冀陽文之間的距離縮短。相對的,離付勳州更遠。
付勳州也在這一瞬間意識到,他已經不是周又菱的丈夫。
冀陽文掉頭走到自己的車旁打開後座的門,朝周又菱紳士伸手:“我們走吧。”
周又菱拉著柏令雪的手,頭也不回地上了冀陽文的車,根本沒有看付勳州一眼。
倒是柏令雪,臨上車前悄悄地打量了一下付勳州豬肝一樣的臉色,感覺他像是個被拋棄的小男孩。
哎,不作死就不會死。
冀陽文將後車門關上,轉過身朝仍站在原地的付勳州點了一下頭,他帶著勝利者的姿態看了他一眼,眼底滿滿的挑釁意味。
沒有人知道付勳州這個時候在想些什麼,他獨自一人站在餐廳門口,路過的人都會下意識看他一眼。
但付勳州知道的是,當看到周又菱上了冀陽文的車後,他的心竟然如刀割一般疼痛。
他突然想起付和煦今晚問過他的那個問題:“後悔嗎?”
付勳州想,他應該是後悔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實在不行就重新去把弟妹追回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付和煦說過的話反複在付勳州眼前浮現。
付勳州頭一次慌了,他上了車,朝剛才那輛車離開的方向開去。
*
另一邊車上,冀陽文開著車帶著周又菱和柏令雪前去單身公寓的路上。
單身公寓的位置距離這裡不遠算,莫約十公裡的路程,但因為城市紅綠燈多,一趟車程至少也要花費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
冀陽文上車後就又對周又菱再次致以歉意:“不好意思,我剛才不是有意讓你為難。”
周又菱搖搖頭:“沒事。”
也算不上為難,其實周又菱也利用了冀陽文。她必須得承認,上冀陽文的車有一部分原因是故意給付勳州看的。
冀陽文坦誠:“事實上,剛才我的言行也有些刻意為之。”
周又菱倒是意外冀陽文的坦誠。
冀陽文說:“我並不喜歡付勳州的某些處事風格,道不同不相為謀。另外,我聽說你和他已經離婚。”
周又菱默了默,她不知道自己是否也該坦誠,對於冀陽文這種窺探**的行為,她不太喜歡。
冀陽文似乎能夠猜到周又菱的心思,解釋道:“我並不是刻意打聽你的**,隻是我們這個圈子不大,一件小事都能傳千裡。”
他這話倒是沒錯的。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估計這會兒周又菱和付勳州離婚的消息早已經在圈子裡傳開。
距離周又菱和付勳州離婚其實也才不過幾個小時的時間,卻連不喜八卦的冀陽文都已經知道,可見還有多少人在背後等著看周又菱的笑話。
對於彆人來說,周又菱嫁給付勳州算是攀上付家的高枝。如今兩人慘淡收場,難免惹人閒話。在國內,離婚這件事對女人的傷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總是要高於男人。
一旁的柏令雪因為周又菱心裡難過,忍不住拉了拉她的手,說:“彆想太多。”
周又菱笑:“事實而已。”
柏令雪輕歎了一口氣。
周又菱反過來安慰柏令雪:“我心裡沒覺得什麼,既然做了這個決定,我就已經想到會是什麼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