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鍋內的油已經燒至八成熱,隻見周又菱用手倒拎住魚肉,把鍋中燒熱的油從上往下澆在魚肉上。接著,她再將兩片魚肉翅起魚尾,放入油鍋稍炸使其成形。
周又菱說:“這一步除了定型之外,也是為了讓中間部分的魚肉能夠全部熟透。現在,我們將魚全部放入油鍋炸,至金黃色撈起。”
炸完魚身後就要開始炸魚頭,在炸魚頭時也有講究,為了外形好看,入鍋炸時,要用筷子按壓魚頭,讓其下巴部位展開定型。
魚全部處理完擺盤後,最後剩下的就是調味汁。
這一切在周又菱手中處理起來仿佛非常簡單,卻不知,這麼一道菜要從頭到尾不出一絲差錯,十分考驗廚藝。
調味汁做好之後均勻地澆在魚身上,這道鬆鼠桂魚便圓滿完成。
周又菱再簡單地擺盤之後,緩緩道:“出菜吧。”
周曉明親自端著這道鬆鼠桂魚到了前廳去給剛才的那位客人品嘗,周又菱偷偷地出來暗中觀察。
隻見那位客人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魚肉,繼而滿意地點點頭。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舉動,周又菱徹底放心下來。
也不知是不是剛才做菜的時候高度全神貫注,高度緊張,這一時之間周又菱甚至有點站不穩,她晃悠了一下,一雙大掌扶住了她的身子。
“沒事吧?”男人低沉的聲音在周又菱背後傳來。
周又菱轉過頭,見是冀陽文。
大概是休息日的原因,冀陽文一身休閒,不同上一次見到的正裝,整個人看起來也陽光許多。
不得不承認,是個帥哥。
周又菱有些意外在這裡見到他,問:“你怎麼在這兒?”
“我作為顧客來餐廳吃飯,很奇怪嗎?”冀陽文扶著周又菱在一旁坐好,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倒是你,你為什麼穿成這個樣子。”
周又菱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才想起自己身上這套廚師服還沒脫下。
她摘了自己腦袋上的廚師帽,朝冀陽文聳了一下肩,說:“這家餐廳是我的。”
冀陽文聞言明顯有些意外,“你是這家餐廳的老板?”
周又菱點點頭,對冀陽文說:“你在哪一桌吃飯?今天中午周老板心情好,給你免單了。”
冀陽文笑:“讓周老板免單那多不好意思。身為朋友,我該充值一張會員卡才對。”
“那得給你辦個超級會員才行啊。”周又菱咧開嘴笑了笑,是真的心情很好。
冀陽文站在她的麵前看著她,一時被她嘴角的笑容吸引。
“怎麼突然會開餐館?”冀陽文問。
周又菱說:“說起來你可能會覺得矯情,算是圓了兒時的一個夢吧。”
冀陽文笑:“我一直以為你可能會去當警.察呢。”
周又菱一臉驚喜:“哈!你怎麼知道!我以前還真的想過去當警.察誒!”
其實,冀陽文學生時代的時候就早已經認識了周又菱,可她卻對他毫無印象。兩人年紀相差一歲,他比她大一點。那個時候冀陽文就在周又菱隔壁的初中,最常聽到的就是隔壁學校的周又菱又去打架了。
以至於後來冀陽文第一眼看到周又菱的時候,實在很無法想象,像她這樣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怎麼打人?
那天冀陽文手裡拿著一瓶可樂,嘴裡叼著吸管坐在小賣部門口,親眼所見周又菱徒手將一個將近一米八的男孩子撂倒在地以後,他就相信了一句話:眼見為實。
說來也奇怪,冀陽文甚至還記得周又菱當時說的話:“你以後再敢欺負我們學校的女孩子,小心我剁了你的小雞。”
聽得冀陽文下意識攏了攏自己的雙腿。
這一轉眼,過去了十多年。
冀陽文甚至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這輩子還會和周又菱有交集。
說起往事,周又菱神采飛揚,甚至一臉嫉惡如仇:“我還記得那個男孩子誒!那個人是你們學校的!人渣!居然猥.褻我們學校的女孩子!”
冀陽文連忙道:“他是他,我是我,我可沒做這種事。”
周又菱說:“那你怎麼也不管管?”
冀陽文無奈:“我怎麼管?”
周又菱說:“好歹要給他一點教訓吧。”
冀陽文點頭:“是是是。”
兩人坐在窗邊,說說笑笑。
周又菱很久沒有那麼開心過了。
在街的對麵,付勳州獨自一人坐在車上,他看著她這一臉的眉開眼笑,心裡沒由來隻覺得很疼。
他骨節分明的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無名指上的婚戒甚至都還沒摘下。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