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又菱的新家布置得十分溫馨,有很多粉紅色的東西組成,不會顯得突兀,倒是非常小清新。
粉粉嫩嫩的小世界,是與冀陽文這種大男人是完全不同的風格。
周又菱給冀陽文倒了一杯開水,聳了聳肩,說:“我家裡沒有飲料,就隻有這個,你捧著先暖暖手。”
冀陽文接過周又菱遞來的白色馬克杯,裝了開水的馬克杯杯壁很暖和。
周又菱似乎很喜歡那盆花,她抱著花盆裡裡外外地打轉轉,說:“我該把花放在哪裡比較好?”
粉紅色的小雛菊,和她這屋子裡的所有裝飾似乎都融為了一體,就連她身上毛茸茸的睡衣也是粉色的。
冀陽文接過她手中的花盆,把花盆放在了餐桌上,說:“先放在這裡吧。”
周又菱點點頭:“也好的。”
兩人麵對麵而坐,周又菱長發披肩,有幾根頭發不乖地落在她的臉頰,她伸手拂開。
夜靜悄悄,冀陽文似乎能夠聽到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
他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個沼澤之地,想要抽身很困難。
冀陽文起身,道:“時間不早,我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
周又菱跟著起身,她沒有挽留,送他到家門口:“那你路上小心。還有,謝謝你的花。”
“不客氣。”
送走了冀陽文,周又菱轉身看著桌上的那盆花。
周又菱記得,以前付勳州出差回來的時候也很喜歡給她買花,也是這麼一盆一盆的買。家裡的花園裡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花,不知道今年冬天那些花能不能熬過這番寒冷。
*
不知是否情場失意的原因,付勳州在公事上更突破了以往,他大刀闊斧,完全不計較後果的行為卻得到了意外的收獲。
年關將至,付勳州上交了一張讓所有人都滿意的成績單,讓原本還有一些微詞的股東無話可說。
下午的會議開完,易博超留在會議室沒有離開,見付勳州在發呆,他便說:“薛伊寧的事情你知道了嗎?”
付勳州抬頭,微微皺眉。
易博超看出付勳州眼底的迷茫,說:“也是讓人唏噓,薛伊寧前兩天在食·色大鬨,視頻流出來之後,她算是沒見做人了。”
付勳州眉頭擰得更深:“什麼事情?”
易博超把手機裡的視頻點開來遞給付勳州看。
視頻裡正是前兩天薛伊寧在食·色的那番鬨劇。
“……哈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玩,你以為付勳州喜歡的人是我,所以拚了命學習我的模樣。但你知道嗎?其實付勳州根本從頭到尾都不看我一眼……真開心,你和付勳州離婚了。恭喜我。”
付勳州的臉冷若冰霜。
易博超悄無聲息把自己的手機從付勳州手中拿回來,說:“薛伊寧以前做出那種誹謗嫂子的事情,現在又到嫂子的餐廳裡大鬨。說實在的,我要是嫂子,我也氣不過。”
幾個人都是同學,關係一直很不錯。易博超昨天看到網上流出來的這段視頻也很驚訝,沒想到看似清純柔弱的薛伊寧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以前易博超就知道薛伊寧對付勳州是有點意思的,但付勳州一直沒有表示,這件事大家也都默認了不會有結果,但沒想到會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付勳州和周又菱離婚的事情幾乎就是公開的秘密,在公司裡沒人敢提起,是因為所有人都能親眼看到付勳州還戴著那枚結婚戒指。
至於周又菱,親近的朋友幾乎都知道她離婚後將食·色餐廳經營得有聲有色,她似乎早已經從離婚的陰霾當中走出來。
正所謂吃人嘴短,易博超對於周又菱的手藝依舊還是念念不忘。
易博超勸付勳州:“既然都是誤會,老大,你就去把嫂子追回來。夫妻之間溝通很重要,你們之間就是沒有溝通,才會讓薛伊寧有機可乘了。”
付勳州緩緩側頭看著窗外。
想想,他和周又菱結婚以來,外頭那些流言蜚語他也曾聽過,隻覺得十分可笑,所以一直也沒有對她解釋過什麼。卻不知道,這些話日積月累,終於成了三尺寒冰。
易博超說:“男人啊!自己要把握住機會!”
付勳州終於不再猶豫,他起身,大步邁開衝向電梯口。
下了電梯,他甚至沒有想過開車,因付式集團總部離食·色餐廳不過幾條街的距離。
外頭依稀飄著小雨,付勳州也管不得那麼多。
他的頭發被雨水打濕,肩甲上也有了明顯的水印。
這段路很漫長,也近在咫尺。
到了食·色餐廳街對麵,付勳州的腳步終於放緩。
街對麵,冀陽文貼心地為周又菱打著傘,周又菱則手捧著兩盆花,笑靨如花。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