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又菱聞言嫌棄地捂住自己的嘴巴:“行了行了,你彆說了,我聽不下去了。”
容端靜:“這有什麼,我當時就當著醫護人員的麵拉屎,你說我丟臉不丟臉。”
周又菱讓容端靜趕緊住口。
容端靜的話也停不下來,想了想,對周又菱說:“我剛才進來的時候在走廊上看到付勳州了誒,聽姑父說,他今天一整天都坐在外麵等著?”
周又菱聞言漫不經心“嗯”了一聲。
她下午來的時候付勳州就已經坐在這裡了,看來是真的坐了一天了。
“要不,你讓他進來吧。”容端靜說。
周又菱皺眉,“姐。”
容端靜連忙解釋:“你看,既然付勳州知道你肚子裡懷的是他的孩子,現在他也知道你要生了。那麼日後肯定避免不了要和他接觸的,既然無法避免,你就坦然接受。”
周又菱聞言,眉頭擰得更深。
容端靜又說:“孩子總會長大的,雖然你覺得有沒有爸爸無所謂,但他的心裡會怎麼想呢?他肯定也是需要父愛的。”
雖然不能說容端靜這番話徹底打動周又菱,卻也讓周又菱的心裡產生一些動搖。不過周又菱卻管不得那麼多了,她現在隻想全神貫注在生孩子這件事情上,其他一概不管。
到了晚上,周又菱好容易開了三指,這個時候醫護人員便對她進行打無痛針。
其實到開三指的時候,周又菱已經能夠明顯感覺到小腹的疼痛了。
一開始陣痛的感覺並不強烈,她還能接受,但越到後麵就愈發疼痛,而且疼痛也隨之越來越密集。這種疼痛讓她必須要緊握著拳頭或者緊咬著牙關,才能支撐。
慶幸的是,她打了無痛針,所以接下來的疼痛慢慢也沒了知覺。
到後來一直開了十指,周又菱的小腹也沒有再感覺到明顯的疼痛,一切都在她自己能夠接受的範圍之內。
清晨七點,躺在產房的周又菱還饒有興致地看著一旁和她一同進行生產的產婦。那名產婦疼得嗷嗷直叫,但她的家人並不同意她打無痛針。
“疼啊……我不要生了。”那名產婦道。
醫護人員冷冰冰地勸道:“再堅持一會兒就行了,你調整好自己的呼吸,不要大喊大叫,省得到時候沒有力氣生了。”
輪到周又菱這邊,她則靜靜地躺在產房看著天花板。
五月的B市,其實氣溫並不太高。產房裡開了空調,但周又菱幾乎等於沒有怎麼穿衣服。
等到周又菱生孩子的時候,她甚至有一種錯覺,覺得這一切都很不真實。
嬰兒呱呱墜地,醫生跟周又菱說:“恭喜恭喜,生了個公子。”
說著便把孩子的性特征展示給周又菱看。
周又菱第一眼看到的是孩子皺巴巴的臉以及頭發上的血水。
接生的醫生說:“八點零一分,六斤一兩。來,再來蓋個小腳印。”
周又菱的耳邊還有寶寶的哭聲:“哇哇哇……”
聲音並不如電視裡所演藝的那般洪亮,卻讓她覺得很心疼。
這種心疼大概是源於母親的一種天性,周又菱實在不忍心見他一個人躺在那裡哭,甚至有股衝動想去安慰他。
生完孩子後,周又菱並沒有第一時間出產房,她有些出血,需要輸血,接著又在產房裡觀察了一個小時。
這一個小時的時間裡,周又菱便一直側頭看著躺在自己不遠處那張嬰兒床上的小家夥。
小家夥很棒,沒有任何問題。他自己一個人在繈褓裡早已經停止了哭泣,正睡得安穩。
初入這個世界,他除了一開始的兩聲哭泣以外,並沒有任何不適。
造物是如此神奇。
周又菱也瞬間感覺到了自己一身輕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發現這裡已經基本平坦,她忍不住在病床上輕輕動了動,發現一切是如此輕便。
乃至這一刻,周又菱的心裡還有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她生了個孩子,生了一條那麼鮮活的生命。那是和她流淌著一脈血緣的孩子,是她身上掉下裡的一個孩子。
“嗨,我是你的媽媽呀。”周又菱在心裡默默對著那個小家夥道。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