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 這裡就是付勳州的住處了,和周又菱家隻是一層樓之隔。
房間的門被打開, 周又菱看到滿室的紅色,加上一些燈光裝飾,讓她瞬間驚呆。不僅如此, 屋裡更是一堆的母嬰用品,完全像是把一家店鋪給搬到了家裡。
付勳州輕輕拍了一下周又菱的肩膀, 道:“進去吧,都是送給你的。”
這一聲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仿佛也讓周又菱被蠱惑, 她抬起腳步走進房間,進入眼簾的除了紅色的, 還有各式各樣的裝飾品。
付勳州沒有問周又菱喜不喜歡,他隻是靜靜地站在一盤看著她。
缺失了數十天的禮物,現在也一一展現在周又菱的麵前。
周又菱很快清醒過來, 轉身看著付勳州:“你又要乾什麼?”
付勳州一步步朝周又菱走近。
周又菱一步步往後倒退, 卻不料, 她的腳被地上的禮盒一絆, 身體往後仰去。
付勳州雖然眼疾手快抓住了周又菱的手, 卻也是兩人同時摔倒在地上。
摔的地方不偏不倚,剛好就在那些紅色海洋裡。
付勳州用自己的身體護著周又菱, 周又菱得已安然無恙。
她趴在他的胸口, 心跳起伏很快。一來是因為這一跤, 二來是因為他的氣息。
兩人似乎很久沒有這樣緊緊相擁, 現在如此這般抱在一起,也讓兩個人的腦海裡不約而同出現一些畫麵。一些曾經也有過的美好畫麵。
周又菱的呼吸突然變得有些緊促,她想要起身,卻發現付勳州的雙手牢牢地按住自己。
“放開。”周又菱低聲道。
付勳州的手微微鬆開,下一刻又收緊。
他像是耍賴一般,不放開。
周又菱急得紅了臉,她在彆人麵前大大咧咧,但在付勳州的麵前卻一直臉皮薄。
掙脫不得,周又菱伸手捶打付勳州的胸膛:“你什麼時候學會耍無賴了?”
付勳州低笑:“是我以前太克製了。”
周又菱咬了咬牙:“你能不能不要鬨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很像一個三歲孩子?”
付勳州揚眉:“三歲孩子?那你是怎麼懷孕的?”
這一說,周又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付勳州也不再鬨騰,用力抱著周又菱,正視她的雙眼。
周又菱一直以來承受不住他這樣的眼神,下意識躲避,被付勳州喊住:“周又菱,你看著我。”
這一聲擲地有聲,讓周又菱隻能順從。
她其實並不想這樣,可行動卻不由自主。
付勳州的雙眼清澈好看,以前周又菱就不敢多看。還記得小時候,她看到他那雙眼睛就下意識想要躲閃,毫無理由。哪怕是現在,周又菱也依然如此。
看著付勳州的雙眼,聽他低聲道:“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周又菱趁著付勳州鬆懈,慌慌忙忙起身逃開。
付勳州躺在花海之中,他起身,席地而坐。看著門口早已經不見的身影,微微勾起唇角。
*
周又菱心神不寧了整整一個晚上,全因為付勳州的話。
放在幾個月前,付勳州的出現隻會讓周又菱覺得厭惡,可現在似乎在悄然發生改變。周又菱發現,自己似乎也並沒有那麼討厭他了。
這天,周又菱和往常一樣去南州市去查看餐廳,在餐廳巡視完畢之後,她便去找柏令雪喝喝下午茶。
柏令雪見到周又菱,笑著說:“呦,這是什麼風把我們的周大老板吹來啦?”
說著一並送上周又菱最喜歡的飲品。
周又菱笑著說:“可能是西北風。”
“噗!”柏令雪笑著坐在周又菱的麵前,“講真,自從你去了B市定居,我們姐妹幾個見麵的時間真的不多了,想想還讓人有點小小的傷感呢。”
周又菱點頭:“好像是這樣。”
成年人的世界,有太多事情要去做,友情似乎也慢慢開始變淡。
周又菱不想這樣,所以一有空來南州市,就一定會到柏令雪這邊轉轉。她的生活除了孩子和家人,也應該要有朋友,更何況還是從學生時代就一起成長的朋友。
“晚上什麼時候回去?”柏令雪問周又菱。
周又菱揚眉:“怎麼?”
柏令雪說:“好久沒去聰詩的酒吧玩玩了。”
周又菱已經明白了柏令雪的意思,說:“行,晚上去玩。”
很多人認為,生了孩子,重心就應該要放在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