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看著我。”付勳州啞著聲道。
周又菱根本不敢睜開眼。
一吻結束,周又菱隻覺得自己的雙腿都沒有了知覺似的,她的雙手不知道何時攀著付勳州的雙肩,緊緊地勾著他的脖頸。
一如新婚之夜的那個時候。
“周又菱,你心裡是有我的,對麼?”付勳州問。
周又菱睜開眼,仔仔細細看看眼前這個男人。
這麼近距離一看,相處了將近三年的人卻讓她覺得非常陌生。
她不敢承認那個事實,用儘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氣將付勳州推開,轉而強忍著腳踝上的疼痛,拚了命地往家的方向跑去。
付勳州沒追,他聽著她離去的腳步聲,淡淡回味剛才那個吻。
心跳如雷的感覺,他比誰都清楚。
第一次和周又菱接吻,付勳州的後背都是一層密密的汗,他比任何人都緊張。
*
周又菱的腳傷問題不大,一覺睡醒基本上已經無大礙。
一覺睡醒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周又菱的心居然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可轉念一想,周又菱冷靜下來想起付勳州昨晚說過的每一句話,氣不打一處來。這個狗男人自己倒是能言善辯,搞得最後離婚都是她的錯了?
周又菱真後悔自己沒有給他一巴掌!
深吸了一口氣,周又菱起床去找兒子周燃。
這個點,周燃小朋友也剛剛醒,阿姨正在給他泡奶粉。
再過一段時間,周燃就可以開始吃輔食了,這樣周又菱有點小小的期待。
看著周燃一天天長大,這是周又菱每天最期待的事情之一。
“小木木,你今天的眼睛好像比昨天更有神了呢!”周又菱抱著周燃道。
周燃這一覺睡得大概神清氣爽,還衝周又菱笑了一笑。
這一笑,幾乎能讓周又菱忘記所有的憂愁。
周又菱抱著周燃溜達了一圈,聽阿姨說今天周燃要去打預防針。
“我也要陪著一起去。”周又菱說。
阿姨說:“行啊,隻是你看了彆像上次那樣心疼就行了。”
說起來,從周燃出生到現在,已經打了好幾次預防針了。第一次預防針是剛出生後不久就打的,當時由家人抱著去打預防針,所以周又菱沒有看到。隻是後來聽老媽容慧英嘮叨了幾句,說那麼小的孩子就要被針紮,看著怪心疼的。那會兒周又菱還安慰容慧英,說打預防針多正常的一件事。
於是,等周又菱親眼見到周燃被針紮的時候,才知道有多心疼了。
自己身上掉下來的心肝寶貝,對整個世界一無所知,甚至被針紮的時候也毫無反抗。周又菱就覺得好心疼好心疼。
這次打預防針,周又菱一塊兒陪著去,卻在防疫站的門口見到了付勳州。
周又菱看到付勳州就想起昨晚的種種,索性就把他當個透明人。
一旁的阿姨這個時候卻突然道:“我想去接個手。”
周又菱道:“阿姨,你去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阿姨:“行,我很快就回來。”
付勳州走過來,對周又菱說:“我來吧。”
周又菱不想給他疫苗本,堅持道:“不麻煩你,我自己能行。”
付勳州卻不管不顧,直接拿了她手上的疫苗本,自顧自去排隊。
周又菱輕歎一口氣,奈何手上抱著木木,不然絕不退步。
不一會兒,付勳州掉頭回來,對周又菱說:“輪到我們了,寶寶給我吧。”
周又菱當然不讓,自顧自抱著木木進去打疫苗。
夏天衣物單薄,小木木穿著一件小背心,醫護人員直接準備在他的右手手臂上打針。
“護住寶寶的下顎,在緊緊抓住寶寶的右臂。”醫護人員提醒周又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