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到的時候南州市其實還十分涼爽,外出還需要搭上一件薄薄的外套。這樣的天氣最是舒服,讓人精神百倍。
剛從外麵回來,周又菱手上拿著幾束剛從花店裡買的鮮花。
周又菱對於鮮花的熱愛源自母親容慧英,現在在周又菱的影響下,付勳州也會習慣性地給她買花。
近段時間周又菱喜歡上了種小花,她說春天的時候種下秋天的時候就能開花。
種花得花,種豆得豆。
付勳州坐在門口台階上看著她忙活,也不幫忙,思緒橫飛。其實是周又菱不讓,她說現在家裡的小花園都歸她打理。好是好,就是付勳州看著日漸枯萎的月季花,心裡有些不舍,畢竟這幾株月季花從他來烽市種下到現在有五個年頭了。
中午剛從南州市回來,周又菱從網上訂的花種也剛好送到,於是她便擼起袖子開始忙活。
付勳州麵對著周又菱坐著,大大咧咧男子氣概十足的樣子,卻又好像心事重重。
周又菱現在事業做得大,不僅三家餐廳的生意好,自己也是南州市的名人。這麼一對比起來,現在的付勳州就好像無所事事了許多。
手上的東西忙活完,周又菱洗了個手回來,見付勳州還坐在門口。
她笑,彎下腰伸手撓了撓他的下巴,像逗小狗似的,“還不開心啊?”
付勳州順勢張開手臂圈住周又菱,“很不開心,要親親。”
周又菱很遷就他,低下頭在他唇上親了一口,“彆鬨了,我出了一身的汗,要去洗個澡。”
她說完就打算扔下他一個人上樓。
付勳州也起身,一把拉著周又菱的手,說:“不夠,還要親親。”
這人今天這彆扭勁鬨得著實挺厲害。
很快,周又菱發現了一點,付勳州身上有酒氣。
中午付勳州去參加了一個小聚會,在這種聚會上難免要喝點點酒的。
上樓那功夫,付勳州非要抱著周又菱,整個人貼在她的身後,讓她寸步難行,幾個階梯愣是走了好幾分鐘。這段時間周又菱眼見著長胖,最明顯的地方是腰上的贅肉,雖然穿著衣服看不出來,但一坐下來難免有一小圈肉肉。她也想控製,但每次抵不住美食的誘惑。付勳州的廚藝越來越好了。
哎,真是在長胖的道路上一去不回頭。
付勳州卻很開心,每次捏捏她腰腹上的小肉肉,說:“軟軟的好舒服。”
舒服個頭啊,周又菱很不開心。
這段時間周又菱難得鬨著減肥了,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年紀大的原因,減肥似乎也沒有那麼容易了。於是周又菱便考慮去報個私人教練,免得在胖死的道路上一去不回頭。
好容易到了浴室門口,付勳州本想繼續騷擾,不料被周又菱推開,“我有點累,你彆鬨。”
她見機就把他關在了門外。
付勳州愈發不開心了。
付勳州的不開心似乎在今天借著酒意全部爆發了。
原因很簡單,他想要個女兒,但是周又菱不想要。雖然付勳州嘴上說著沒關係,但今天中午受了刺激,愈發想要生個女兒。
今天中午付勳州去的聚會都是自己認識的人,就是因為其中一個朋友最近喜得千金,才辦了這個聚會。
想到人家有女兒,付勳州就羨慕的不行。
周又菱因為身上隻出了一些薄汗,所以隻是去衝個涼,速度還算快。不料她浴室門一開,就見付勳州坐在門口。
那人嘴裡叼著一根煙,又不敢點燃,隻能默默地故作深沉。
周又菱實在是忍不住憋著笑,蹲下來一把扯了他嘴上的煙,又故意板著臉,說:“把你身上的煙全都交出來。”
“就這一根,還是飯局上彆人硬塞的。”付勳州委屈地說。自從戒煙以來,他真的是一根都沒有抽過,犯癮了就想刁根在嘴裡。
周又菱勉強相信。剛要起身,又被付勳州一把按住。
“我得跟你好好談談。”付勳州說。
周又菱看了眼付勳州,索性把他拉起來,帶到臥室,坐在床上,“你要談什麼?”
剛洗完澡的她穿得少,一套性感的絲質吊帶睡衣,外頭套了同款的薄外套。這套睡衣是有一次周又菱難得和付勳州一起逛街的時候他挑的,寶石藍的顏色襯得她的皮膚尤其白。
付勳州被晃得一時走了神,但還是勉強正色,“能不能給個準信兒,到底什麼時候可以生女兒?”
周又菱頓了一下,沒想到付勳州說的居然是這個。
這事付勳州其實一直督促著周又菱,可她總是不著急的樣子。昨天周又菱去了一趟娘家,就連一向明事理的老媽容慧英也催她生二胎了。
周又菱算是發現了,催生二胎似乎是全世界父母都會做的事情。不僅是父母,還有老公,還有閨蜜。如今周又菱似乎無論走到哪裡都會被人催生二胎。
最可怕的是,周燃那個臭小子也一天到晚的說要個妹妹。周又菱不知道這中間是不是有付勳州的挑唆。
又回到這個話題上,周又菱也是無奈,拉著付勳州的手晃了晃,說:“這件事我們再考慮考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