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啦。”
“你們會吵架嗎?”
周又菱想了想,“幾乎沒有。”
這麼一想,周又菱發現,她和付勳州之間似乎真的不吵架。以前或許有過冷戰,但從來沒有唇槍舌戰,更不會有一些過激的舉動。付勳州的性格不喜歡爭吵,周又菱也不喜歡。尤其現在兒女雙全,夫妻二人更不會爭吵,因為所有的時間都恨不得用來更加相愛。
周又菱吃了藥之後,就和柴忻愉一起慢悠悠地閒逛,
兩人沿著海岸線慢慢走著,海風徐徐吹來,讓人神清氣爽。海島遊之後,付勳州提議想去雪山,周又菱想著既然都出來了,去雪山也不錯。
柴忻愉開門見山,對周又菱說:“抱歉,那麼晚打擾你。”
周又菱說:“應該是我打擾你才對呀,謝謝你的胃藥。”
近距離看,周又菱發現柴忻愉的皮膚真的無可挑剔,她這個時候純素顏,似乎一點都不在意自己這副樣子讓陌生人看到。
周又菱也發現,柴忻愉長得是真的好好看。
“你……應該知道我和付和煦之間的事情吧。”柴忻愉道。
周又菱緩緩點了點頭,道:“是知道那麼一點。”
柴忻愉輕歎一口氣:“說實話,我不知道如何去經營一段感情。傍晚看到你們一家三口在海灘上有說有笑的樣子,我很好奇,你們是怎麼經營這段感情的?”
周又菱被柴忻愉問得一怔,她倒是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柴忻愉似乎也並不著急得到周又菱的回答,反而自顧自道:“我和付和煦,每次見麵總是要互相撕扯,可見不到對方,又抓心撓肝。昨天我說了分手,他也答應了。你知道麼?從小到大,我和他分分合合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次。我真的好累。”
周又菱認真聽著,不做任何評判。
每一對情侶之間的相處模式都是不同的,因為每一個個體都不同。
周又菱之前好奇柴忻愉,所以上網查過有關柴忻愉的消息,發現柴忻愉的童年生活並不愉快。柴忻愉的父親有家暴,年幼她一直生活在暴力的陰影之下。性格使然,柴忻愉似乎對感情並不自信,這種不自信不是因為覺得對方不好,而是覺得自己配不上對方。
學生時代柴忻愉和付和煦曖昧戀愛,這段感情被阻止,她更抬不起頭。
後來柴忻愉有了能力,卻對感情愈發自卑。她和付和煦這些年分分合合,卻始終沒有想要步入婚姻的打算。
柴忻愉害怕結婚,每每想到結婚,她總會想到父母的那段婚姻。而在不久前,付和煦和她求婚了。
其實柴忻愉是想答應了,可話到嘴邊,她卻怎麼都說不出口。她這樣的態度無疑讓付和煦動怒,兩人難免爭吵。
一段爭吵,讓原本親密的兩個人元氣大傷。
柴忻愉前來工作,自從和付和煦吵架之後,已經有數天未見麵。而兩人之間唯一的聯係,竟然到了分手的地步。
“我期望一段歲月靜好的感情,可我的工作不允許,付和煦的性格也不允許。我們之間似乎怎麼都不合適。”柴忻愉說起這些,臉上是止不住的落寞。
周又菱忍不住安慰她:“隻要你們都儘力了,那就好了。”
這句話似乎戳到了柴忻愉的某個點,她自嘲一笑,說:“我和付和煦都是自私的人。我們都期望對方能夠為自己做出改變,卻很明白這不可能發生。”
周又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於是沉默。
柴忻愉似乎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對周又菱道了聲抱歉。
一直到最後,周又菱也沒有告訴柴忻愉自己和付勳州之間是如何經營的。
或許柴忻愉的心裡早就有了答案,可她自己卻一直視而不見。
時候不早,周又菱的胃也不再脹氣,她和柴忻愉道了彆,轉身上了電梯。
看著電梯裡顯示樓層的號碼在逐漸往上,周又菱想到這個時候的付勳州肯定乖乖地和孩子在睡覺,忍不住唇角上揚。
回到房間,周又菱果不其然見到付勳州已經抱著女兒在睡覺。隻不過,在周又菱進入房間的時候,付勳州起身,輕聲對她道:“回來啦。”
周又菱的身上似乎還帶著一些潮氣,她快步朝付勳州走來,二話不說往付勳州的懷裡鑽,癟著嘴一臉委屈的模樣。
付勳州被周又菱的這個動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連忙問:“怎麼了?胃還不舒服嗎?”
周又菱搖頭:“沒有,吃了藥胃很快就舒服起來了。”
“那就好,以後再也不吃糯米食了。”付勳州說著輕輕拍了拍周又菱的背,伸手將她往自己的懷裡攏了攏。
“怎麼了?看起來不太開心的樣子?”付勳州親吻著周又菱的額問。
周又菱抬起頭,對付勳州說:“沒有啊,我沒有不開心呢。我就是有些感慨。”
“感慨什麼?”
“感慨感情這件事太不容易了。”周又菱說,“付勳州,我們會一輩子都在一起嗎?”
這是周又菱第一次那麼矯情說一輩子這個詞,說完之後她很快就後悔,連忙伸手捂住付勳州的嘴巴,道:“啊啊啊啊,彆說彆說,你當我沒問。”
付勳州低笑一聲,拉開了周又菱放在自己唇上的手,道:“你忘了我們結婚時候的誓言了?”
周又菱想了一瞬,有些尷尬地朝付勳州笑笑:“你不說我倒忘了,你這麼一說……我還真的忘了呢!”
付勳州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他伸手輕輕彈了一下周又菱的額頭,他不介意再說一遍:“往後餘生,我都願意終生養你、安慰你、愛惜你、尊重你、保護你。”
肉麻兮兮的話,周又菱聽得頭皮發麻,又一把捂住了付勳州的唇:“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旁邊躺著安睡著的女兒,隔壁房間就是懂事的兒子。
周又菱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圓滿,再矯情說一些有的沒的也沒有意義。
“好啦,睡覺吧。”周又菱伸手拍拍付勳州的肩膀,作勢要從他的身上離開。卻不料,付勳州的雙手卻牢牢地抱著她。
“放開啊。”周又菱道。
企料付勳州突然耍賴:“不放。”
“喂,不要耍流氓啊。”周又菱笑嘻嘻道。
付勳州俯身下來,在周又菱的脖子上輕咬了一口:“晚了。”,,大家記得收藏網址或牢記網址,網址m....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