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公司裁員了。
哪怕他工作許久,也被批為能力平平,被趕了出去。
川上吾一郎回到了八原,因為他僅剩的資金已經不足以讓他在東京生活。
他沒有告訴家人自己回來了,因為他怕麵對他們失望的眼神。
他來到自己小時候最喜歡待著的地方———那坐樹木茂密得能把他包裹住的、非常有安全感的山。
[怎麼獲得錢。]
這個念頭在川上吾一郎腦袋裡徘徊許久,他背靠著一顆高大的樹,低頭看著婆娑的樹影。
[錢、錢、錢......樹]
[把樹砍了賣錢。]
他的心一瞬間快速跳動,一股莫名的感覺籠罩他的腦子,讓他既興奮又害怕。
他像隻老鼠一樣,用眼睛在四處搜尋。
這些都是好樹,從他童年的時候就長在這裡,現在已經變得更高更粗壯。
川下吾一郎撫摸著樹上曾經被他刻下的小字——關於他會永遠保護這裡的宣言。
他做下了決定:我要賺錢。
但一個人做這件事是很難的。
推倒一顆樹,再把它運出去賣。這需要渠道和人脈。
川下吾一郎知道一個人,因為他曾見過那人偷偷運了幾顆樹,然後被一些昂貴的物品封了口。
他找到了那個人。
他用自己曾經在林業公司開機器的經驗和曝光他們的威脅,加入了那個人的行動。
開著用報廢機器改裝的伐木機,川下吾一郎覺得自己的神經似乎也和機器一樣在顫抖。
他隻知道,一根木頭能賺6000到1.2w日元。
今天是再普通不過的日子。
他按照那個時間,那個地點,運作伐木機開向早已定好的那棵樹。
“嘖,怎麼不動。”
川下吾一郎關了伐木機,下車查看。
“之前有這東西嗎?”
他迷惑地看著正好卡住輪胎的樹木根部,有點懷疑自己的記憶力。
“他走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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