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高高捋起袖子,露出雪白手臂上的一塊疤給他看。傷口處結痂早已脫落,新長出來的嫩肉透著一片粉,看傷口程度肯定是要留疤的,他惡狠狠的說:“這就是當時我被他推倒,撞到石頭磕到的!”
喬溪盯著他胳膊上的傷痕內心閃過無數感歎號,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自他穿過來,幾乎所有人明著暗著告訴他,他們認識的喬溪是怎樣的一個人。
他心地善良,膽小內斂,或許性情有時過分軟弱,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
喬溪不願相信被自己無意占據身體的人是少年口中的惡人,可人家身上的傷實實在在眨眼,他無法反駁。
“也許是有誤會的。”他自己都不太確信,“他……我應該不會做這樣的事。”
誰料這話再次激怒了少年:“喬溪你真卑鄙!敢做不敢當嗎!?”
“那時我去質問你,你卻閉門不見!這不是心虛是什麼!?”
他說著,眼裡竟透出幾分委屈:“枉我一直、一直把你當最好的朋友!”
他聲聲質問叩擊著喬溪心扉,他忽然頭疼厲害。不是情緒作怪,而是實實在在的生理疼痛,像是有人拿著鐵錘一下下鑿在腦袋上。
喬溪不得不捂著腦袋低聲□□,手上拎著的半袋白麵掉在地上,灑了一地。
他慘白的臉色嚇了少年一跳,語氣不自覺的弱了下來:“你頭痛的病又犯了嗎?”
喬溪上輩子身體很健康,連小感冒都很少,還是第一次體驗到這種鑽心痛楚,根本沒有力氣回話。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音音?你們彆打架。”
是大山哥聽到動靜打開家門出來發現了他們,從他的角度看去很像陶音要動手打人。
陶音聞言,扭頭惱火衝他發脾氣:“我才沒打他!”
“你愣著乾什麼啊!?還不快點把人扶進去!”
大山哥這才注意到喬溪滿臉痛苦,急忙上前把他背在身上帶進院子小心放在躺椅上,又折返出去。
喬溪頭疼得快死了,腦中神經一抽一抽的跳,綿綿不絕的尖銳刺痛,他眼睛都睜不開。
剛才還氣焰囂張的陶音如今猶如熱鍋螞蟻團團轉,幾次欲上前安撫,半道想起喬溪過去對自己的傷害有恨恨離開,可待不了一會兒又不忍心回來。
最終還是沒能忍住,他一步步走到喬溪身邊,半蹲下|身握緊喬溪青筋暴起的右手,熟練地輕拍他的後背,低聲道:“喬喬不怕,我在呢……”
一盞茶的功夫不到,林大夫木著一張臉被大山哥提溜後頸提來了,手裡還抓著沒來得及放下的飯碗。
被放下地的時候,大山哥實誠的道歉:“對不起,林大夫。”
林靜舟放好碗,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從容淡定道:“無礙。”
他說完踱步走向躺椅上的喬溪,見他來了,陶音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