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久久細心打扮了一番,反複照了鏡子確認了自己的美貌後才出的門。
福隱寺的山腳下依然有許多香客。
林久久下了馬車,一路而上。
寺中人比上次她來時人更多,不過畢竟是佛門重地,人雖然多,卻是十分安靜的。
林久久想了想,自己還是在門口等著吧。
一等便是半個時辰,也沒見他出來。
林久久隻好進去尋找。
尋了一圈也沒尋到。
怎麼回事?難道是李青兒消息有誤?
林久久正欲轉身之際,聽到了一陣輕輕的交談聲。
她循聲望去,便見一身月牙白的李卿河同一位和尚從拐彎的屋子出來。
林久久時隔幾日終於見到李卿河,心中難免激動。
古人說的對!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都到底幾年了!
李卿河的視線掃來時,便見林久久立在那邊,一副受了極大委屈的模樣,一雙秋水剪瞳可憐巴巴地望著自己,唇瓣相咬。
李卿河一邊告彆了師父,一邊轉身從另外一邊走。
林久久趕忙追了上去。
李卿河從側門出了福隱寺。
林久久提著裙子走不快,急忙喚道:“世子!等等我!”
李卿河的腳步頓了頓,最後還是立在了原地。
林久久追了上來,微微喘著氣:“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
李卿河本是側對著她,此刻轉身對著她,隻見她粉唇不知是因為喘氣還是因為生氣一張一合,眼尾染紅,一雙清澈的眸子盯著他。
“好,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既然如此,我以後便不來糾纏你。”林久久緊緊盯著他,黛眉緊蹙。
她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這招欲擒故縱有沒有效果啊?
在李卿河眼裡,她依然是很拙劣地表演。
可是他還是伸出手拉住了她:“方才寺廟裡不便說這些。”
哦。林久久恍然大悟。
“可是你……”林久久這下忍不住落了淚,“真的忍心這麼久不見我……我一定不重要……”
她的淚有一滴滴在他的手背上,燙燙的,令他心中一片柔軟。
他伸出另外一隻手替她拭去了淚。
林久久這會兒不是裝的,她一開始裝可憐擠眼淚沒有錯,但是哭著哭著就停不下來了。
真情實感一下子就被發泄了出來,淚水決堤。
“小九很重要。”李卿河緊緊握著她的手,心軟得一塌糊塗。
“那你就這樣晾著我?我也……很委屈,又不是……我故意要騙你的……”林久久抽噎著,“我真的不喜歡那個李清和,我隻喜歡你……”
李卿河拉著她來到一條流水潺潺的溪邊,用她的手帕沾了水,擰乾,遞給她擦臉。
林久久這會兒已經不哭了,她坐在大石頭上搖了搖頭:“就讓我醜著吧。”
李卿河被她的無理取鬨逗笑了,輕輕扯了嘴角,然後扶住她的腦袋,為她擦臉。
他的動作很輕柔,像是對待易碎之物。
“我真不喜歡他。”林久久突然說道。
李卿河擦拭的手一頓,見她睜著杏眼望著他。
眼睛紅紅的,鼻子也紅紅的,令人心生愛憐。
“真的真的,以前也沒有。”林久久握上他的手。
“知道了。”李卿河有些後悔,自己本不是那麼容易被情緒主宰的人,那日發現後卻一時亂了分寸。究根結底,還是因為嫉妒。嫉妒一開始她仰慕或者鐘意的人是其他人。
他的掌心塞進來柔軟的小手,他不由地反握緊。
“每個人都有秘密,有些東西我不便明說,但是我真的……心裡隻有世子李卿河。”林久久的話音未落,隻見他俯下身來攥住了她的唇瓣。
林久久身子僵了一下,很快就軟倒在他的唇舌糾纏之下。
須臾,坐著的她支撐不住,於是雙手便像蔓藤一般攀上他的脖頸。
她的迎合令他加深了親吻。
呼吸纏繞間,連流水聲也帶上了曖昧。
明明山間的風吹來涼爽,此刻吹來圍繞在他們之間也變得滾燙。
李卿河幾乎是雙手撐在這塊大石頭上才沒有被她完全拉倒,不然他若是覆上這近在遲尺的嬌軟,他怕那便是一陣熊熊烈火,迅速燃燒無法熄滅,但是欲#望同時也像誘人的花朵想將他拉入其中。
理智與**在博弈之間,忽上忽下。
最後他抱著她,伏在她馨香的發間,微微喘息。
沒想到某人還不甘心地嘀咕著:“就……這樣?”
李卿河笑了一聲,聲音帶著喑啞:“那小九想如何?”
害,她也不是這個意思了,隻是想象中的“久彆重吻”不應該再熱烈些麼?
而李卿河在她耳邊輕歎了口氣:“小九,單憑這樣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他也不完全能次次都忍得住的。
兩人任這山間的風吹了會兒,兩人軀體的溫度才漸漸降了些。
林久久恢複頭腦清醒,才想起她還有事沒有說。
此事在此景無非顯得有些煞風景。
“那個……”林久久也是下了決心,但是話到口便突然欲言又止了起來。
“怎麼了?”李卿河聞言緩緩放開她,卻見她麵色為難,一張小臉都快糾成一團了。
“讓我猜猜。”李卿河思忖了片刻,“有求於我?”
林久久詫異地望著他,嘴巴微張,隨即緩緩點點頭:“是我八哥的事,他和那個……李清和衝撞了哪位貴人被收押了……”
她邊說邊觀察著他的表情。
李卿河見她這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忍俊不禁:“這事我確實不知。”
他的心思這幾日全在她這兒了,沒功夫管其他的。
“我先讓人去探探具體情況。”
林久久沒想到她都沒求他他自己就答應了,一時有些驚訝:“你都不介意?”
李卿河反問:“我介意什麼?”
林久久仔細想了想,他確實沒說要救李清和,於是將話咽了回去:“沒什麼。”
須臾李卿河反而笑了,他是反應過來了:“小九擔心我會因為那位有芥蒂?”
林久久朝她皮笑肉不笑地一咧嘴:“世子心胸能承載大海,當然不會。”
這馬匹拍的……令他無法拒絕。
李卿河捏了捏她的臉:“對於有關於你的,我的心胸可能就如一蟻洞。”
林久久笑臉盈盈,語氣卻是怪異:“我也差不多呢。”
誰說不能秋後算賬?
李卿河見她如此,抬了抬眉稍,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林久久的語氣像極了來興師問罪的:“李世子,那位於姑娘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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