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一下子猶豫了起來,城中百姓連夜外出說重要又不重要,如今盛世太平,外邦和睦,應當不是特彆重要。
守門很會察言觀色,眼下一看,揮手就將人打發了。
“不重要的明早稟報就是,大晚上折騰人不想在縣衙混了,等一等,雞鳴過後再有兩個時辰天就亮了,到時再說。”
話落,守門“啪”一聲將大門合上,打著哈欠又打盹去了。
——
次日一早,縣令悠悠轉醒,剛想叫人進來伺候,低頭一看,傻眼了,他人還在冰拔涼的水裡泡著呢。
本就蒼老的皮膚泛著一層腫泡的白,縣令下意識站起來,剛出水一抖擻,趕忙伸手去撈衣服披上,什麼沒撈著一看,徹底傻眼了。
隻見放置的衣服早已消
失不見,與此同時消失的,還有他身前的屏風以及房間內的各種擺件。
睜眼就麵對家徒四壁的房間,縣令還以為自己出現了錯覺,剛想叫人進來就想到自己空落落的頭頂,硬生生的壓住了衝動。
他當即顫顫巍巍的從水裡出來往衣櫃旁走去,哪曾想,一打開櫃門,衣物仿佛憑空消失一般。
他在環顧四周,徹底發現了異同,一件遮身蔽體的布料都沒有。
眼下他瞬間生氣,一拍桌子大喊道:“大膽!”
外麵早已等候的丫鬟聽到屋內傳來了動靜,敲敲門畢恭畢敬的推門而入,雙方一對視,衝擊強烈。
為首端著臉盆的丫鬟看到渾身赤裸,頭上還禿頂的縣令大喊一聲,臉盆“啪”的一聲掉地,她慌忙蹲下去撿,正好讓後麵伺候的人看了正著。
縣令來不及惱怒,冷風順著吹進來把他吹的神色大亂,怒吼道:“還不快些關門,要凍死本縣令嗎?”
幾名丫鬟慌慌張張的把門合上,低著頭不敢多看。
“去叫人給本縣令準備一身衣裳,快點,還有帽子。”縣令繼續壓著火氣吩咐。
丫鬟反應過來立馬跑出去,但不妨礙心裡嘀咕,怪不得他們縣令不論何時都喜歡戴帽子呢,原來是個老禿頭。
就這府中的姨娘還爭風吃醋,如何下口的?
等勉強換好衣服,縣令勃然大怒,府中財物丟失,當即把家中下人全部集中到一起。
叉腰在冷風中吹胡子瞪眼半天他才反應過來,一直未曾見到趙管家,招呼下人去找。
半炷香後,就見人急忙忙跑來,還沒停下來就喘著粗氣驚恐地說:“趙,趙管家,在房中,房中暴斃了。”
眾人一聽,一片嘩然,縣令更是瞪大眼睛滿臉不信。
更糟糕的是,大牢裡換班的衙役也匆忙跑進來,氣喘籲籲的按著腰間的大刀稟報,“報,昨夜站崗的四名衙役無故暴斃,撈中除山民外大部分****。”
“什麼?****了?”
聞言,縣令捂著胸口喘不上氣,沒等他暈,昨夜來想稟報百姓連夜出城的士兵也趕到了,如今他了解到更多的情況,親眼所見有人領會一麻袋的糧食,言辭鑿鑿道:“報告縣令,昨夜大批百姓出城,連夜領取賑災糧。”
聽到這話,縣令一個後仰,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暈過去時,腦海中隻剩下三個大字——賑災糧。
縣令一暈,離得近的小廝趕忙攙扶,院中**了所有的奴仆,明眼人都注意到了他錚亮的禿頭。
但是,奴仆們僅僅眼睛閃了一下,隨後紛紛將注意力集中在剛剛稟報的三件事中。
一係列工作發生的太快,管家直挺挺的躺在床板上,而縣令又昏迷不醒,府中還丟失了一切值錢的物件,縣衙沒有一個主事的,徹底大亂。
有些心思活泛的奴仆便趁機收拾包袱,趁亂逃離。
*
半個時辰後,縣令才再次悠悠轉醒。
親信小廝見人醒後頓時激動起來,“大人,您終於醒了,門口來了很多的糧商,說要找您討要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