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被這莫大的衝擊砸的頭暈,心臟砰砰亂跳,一張小臉被凍的通紅仍舍不得移開視線。
道士被葉晚清打的毫無還手之力,蜷曲在地上護住頭顱,弱小又無助的求饒。
“彆打了彆打了,疼……你們不是想進涼州城,想來城內的事情一定不了解,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們想問什麼我都知道。”
他尾音帶著顫抖,不斷的拔高音調提醒,試圖喚回葉晚清的同情與理智。
聞言,葉晚清停下動作,一腳踩在道士的頭上,拽掉他的帽子露出一頭烏黑的頭發,又順手撕下他的假胡子,露出一張略顯年輕的臉龐。
挪開腳踝遠離了幾分,葉晚清眉眼淡然,冷聲道:“既然知道,說吧!”
偽裝全部被拆穿,假道士下意識捂住臉遮擋,手剛一碰到臉就輕扯了一聲,心裡欲哭無淚。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他今日算是遇上硬茬了。
紀無雙蹲下身握住他的脈搏檢查,平靜道:“脈搏矯健,健康的很。”
言下之意就是十分健康,未曾感染疫病。
郭安混著沙子的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委委屈屈地說:“如今涼州城內眾多人感染鼠疫,宛如一座死城,附近的百姓能逃的都收拾家當投奔親戚了,而城內的百姓,那是想逃都逃不掉,城主直接將封城禁止出入了,情況危機重重。”
“嗬,說了等同於沒說。”葉晚嬌扯了一下嘴角,冷嘲熱諷。
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有。
郭安目光閃了閃,偷看了眾人一眼,低著頭道:“那我說了你們就放我走。”
“你配和我們談條件嗎?”葉鶴禮翻了一個白眼。
分不清一點狀況。
郭安:“……”
他心一橫,眼睛一閉,實話實說,“隻要呆在城內必死無疑,我一直遊蕩在四周每天晚上都能看到有官兵悄悄抬出好多屍體扔到亂葬崗火化。”
聞言,眾人臉色不好看起來,葉鶴禮目光深沉的看了一眼鼻青臉腫的假道士,沉聲問道:“如此危險那你還敢在附近賣假藥?”
道士擦了一把鼻血抽搭著說:“沒錢我們一家人都活不過這個冬日,而且城內隻要發現感染鼠疫的就會被抓起來,重兵把守根本沒有人能逃出來,隻需避開士兵送**的時候,感染的危險微乎其微。”
“你還聽懂。”葉晚嬌忍不住嘲諷道。
把戲全被他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