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凡欲言又止,支吾其詞,眼睛更是不敢往楚景言臉上看:“我還有事.....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清凡說走就走,絲毫不給楚景言機會。
楚景言一個“等”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清凡便火速從楚景言房中退出,身影快速沒入了拐角。
他愣在原地,隻評價了一句:“真是奇怪。”
楚景言的脖子涼涼的,他起身一看,脖子上全被敷上了一層草藥,還用白紗輕輕包裹著。
脖子酸痛不已,想必是那蛛毒的緣故,楚景言輕輕扒開白紗布往裡看了一眼。
這一看他便傻了眼,原本蛛毒處僅有的一個小紅點已經逐漸擴散,變成了密密麻麻的小紅點!
蛛毒......擴散了!
看來自己昨天,還真不該喝那梨花釀!
他忽然想起自己在完全醉倒前,衍冥說的那句話:餘毒未清,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楚景言趕緊把紗布整理妥當,又將自己收拾了一番,趕忙下樓去找清凡。
清凡閒來無事,便抽身在挽花村幫忙看診。
可不知為何,清凡似乎躲著他。
有幾次楚景言還沒問出口,清凡便快速答道:“我不知道。”
或者:“不要問我。”
隨後,便又躲開。
楚景言仔細思忖了一陣,覺得素來醫者,都不喜歡不聽話的病人。
那日喝梨花釀時,清凡師兄囑托過,小喝可以,不可多喝,看來自己還是喝多了,又誘發了這蛛毒,引得清凡師兄不快。
楚景言自然是覺得十分過意不去,等這蛛毒徹底痊愈了,再好好跟清凡師兄道歉一番。
這幾日清凡對他視而不見,躲之不及。司洵對言洛的掌法甚是好奇,天天拉著言洛外出比試,兩人常常早出晚歸,也見不著人影。
楚景言原本還想看看衍冥對他的態度,看看那日梨花釀的好感度刷上了沒有。
但奇怪的是,就連衍冥,也一連消失了好幾天。
楚景言百思不得其解,在渾渾噩噩之中終於等到了前來代替他們琅滄仙門弟子。
那日無雲,是烏雲積雪的冬日裡難得的好天氣。
眾人起了個大早,卻沒想到挽花村的村民們竟比他們起得還早。
這些日子,清凡開義診。言洛司洵年輕力壯,遇上什麼事也會去幫一幫。
而楚景言也因為寫得一手好字,被叫去代寫家書。
所以他們前腳剛踏出客棧,耳邊就立刻響起一陣敲鑼打鼓聲。
“快讓道快讓道,五仙出來了!”齊大盛音大如牛。
“五......仙?”楚景言嘴角又是一陣抽搐,除了衍冥若無其事外,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兒去,都是一副恨不得鑽到地下去的表情。
“可不就是五仙嘛!我數數,白衣仙君,紅眸仙君,貴氣仙君,清冷仙君,還有藤條仙君!剛好五個嘛!”阿桃笑著道。
這難道是數量的問題嗎?!楚景言扶額苦笑。
見眾人無言以對,村民們就這般敲鑼打鼓著將眾人送出了村,還往他們手中塞了好些東西。
彆過村民後,楚景言一行停在村口稍做休整。
衍冥這幾日也似乎對楚景言避而不見,他有意與楚景言保持距離,因此離開眾人,獨自站在遠處。
司洵耐不住,拉住言洛,在眾人的注視下,輕輕從懷裡拿出一本書冊,遞給言洛。
司洵遞過來的東西,言洛乖巧拿在手上,卻不明所以。
直到司洵開口說道:“言洛,生辰吉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