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言將手中畫遞給清凡,恭祝道:“恭喜清凡師兄,升階了。”
清凡笑著將畫接過,又道:“寒屋漏舍,隻有些許粗茶,師弟喝嗎?”
寒屋漏舍......楚景言看了一眼清凡的閒情逸致小木屋,心道自己住的那個茅草屋才是寒屋漏舍好麼?!
楚景言點頭默許,清凡將他引進了門。
“許久不見,楚師弟近日來可好?”清凡往楚景言杯中注茶,一縷水汽緩緩而上。
“唉,清凡師兄彆提了,每日都是腰酸背疼。今日來,還想厚著臉皮問師兄討點藥。”楚景言注視著茶盞中隱隱沉浮的茶葉。
其實兩個月前,他楚景言就想來討藥了。
這兩個月以來,衍冥似乎是害怕他再有下山的想法,逼著他苦練,將他楚景言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但想到擇仙會在即,清凡師兄肯定也在苦練準備,實在是不好意思打擾,所以才拖了許久。
“腰酸......背疼......”清凡捏著茶盞的手微微鬆動,目光隱隱閃爍,他抬眼看向楚景言,又問:“又是......被麻繩給綁的?”
話一出口,清凡又立馬後悔。
眼下是擇仙會,楚師弟自然是勤學苦練,這才腰酸背疼。自己真是,內心怎能如此齷齪,竟帶著這樣的想法看待楚師弟。
虧得楚師弟今日還來為他送賀禮,他真是,配不上楚師弟喊的這一聲“師兄”。
清凡又羞愧低頭,正想開口道歉,卻聽見楚景言平淡地說:“這倒沒有。”
清凡剛鬆了一口氣,便又聽見楚景言接著說道:“現在看來,麻繩算什麼?最近這一兩個月伏冥仙君的強度,才是真的令人頭疼。”
清凡剛喝進去的一口茶噴了出來,他嗆得咳聲連連,被楚景言拍著背緩了好一陣後,才慢慢說道:“什麼......強度,伏冥仙君的強度?!”
楚景言對清凡師兄印象一直不錯,覺得被衍冥偷偷教這件事被清凡師兄知道了好像也沒什麼。
況且他穿書而來,司洵與言洛與他不同齡,唯有清凡,能與他說幾句話,因此也不打算瞞著。
清凡注視著楚景言,又忐忑問道:“伏冥仙君,又對師弟做了什麼?”
楚景言喝了一口茶,衍冥偷偷教他這件事,自然是不好明說,不過他相信以清凡師兄的閱曆和見解,一定能理解他話中的意思。
在清凡震驚目光的注視下,楚景言緩緩說道:“跟之前差不多,‘練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