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我。楚景言心道。
楚景言心虛,目光淡遠,直直看向遠方,不敢與司洵真摯的目光相碰,隻說道:“選劍過後,不是有很多擇得寶劍的師弟師妹們也纏著仙君,讓他教嗎?”
為了讓司洵不再懷疑自己,楚景言出聲將他的思緒拉回:“司洵師弟,要自信啊,你優秀極了......我敢肯定伏冥仙君這‘教夠了’三個字不是說你。”
司洵見楚景言說得無比誠懇認真,釋懷笑道:“嗯,擇劍過後,師尊也偶爾指導小蒼峰其他弟子的,估計是那段時間太累了。”
司洵將朝陽劍拿在手中,在地上比比劃劃,又接著講道:“後來,我那日一整天都纏著師尊,師尊被我纏得煩了,才終於鬆口答應。”
“問我那人是誰,我說......是言洛師弟。”
聽到這裡,楚景言已經預感到了什麼,果然,又聽見司洵接著說道:
“師尊他聽是言洛師弟後,又大發雷霆,生了場大氣,言辭激烈說不收。這是第二次拒絕。”
言洛聽後失望委屈,輕聲道:“......為什麼?”
為什麼?還是因為他楚景言!因為那個時候他和言洛被關水牢,衍冥醋壇子打翻了!
楚景言又轉頭對著言洛安慰道:“因為......呃......因為那個時候言洛師弟還沒洗清冤屈,仙君他又陷在無極長老殞身的悲痛中,所以才這樣的,言洛師弟也不要多想......”
言洛神色舒緩,承認接受道:“原來是這樣。”
楚景言深吸一口氣:兩頭安慰真是累死他了!
司洵笑著拉了拉言洛的衣袖,也安慰道:“是啊,師尊很好的,你不要多想。”
言洛懵懂,但狠狠點頭。
司洵又繼續道:“見師尊不同意,我便守在師尊屋前,磕頭求了好久......”
“師尊卻不理我,一個人在屋裡,不知喝了多少酒......”
楚景言突然心疼,喃喃道:“居然這麼傷心的嗎?”
司洵點頭肯定:“嗯,我跟在師尊身邊這麼多年,從未見過師尊這副模樣,好像丟了魂魄,很狼狽很狼狽。”
楚景言“唉”著歎氣一聲,真是揪心啊揪心。
見楚景言無話,司洵又繼續道:“後來,我都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師尊才終於從屋裡出來,還帶著一瓶酒,說要去水牢。”
“去了水牢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師尊就徹底鬆口了,說願意收言洛師弟為親傳。”
司洵說到這裡,忍不住內心的喜悅,對著言洛道:“我對師尊說過,言洛師弟非常有天賦,簡直是百年,不,千年難得一遇。”
“師尊去水牢,一定是心軟,不僅給言洛師弟喝了酒,還順道探了師弟的靈根,知道我沒說謊後,這才鬆的口!”
言洛又聽不懂了,皺著眉,搖頭道:“師尊來過水牢嗎?我怎麼不知道?”
楚景言想走了,想遁地逃走了,早知道,他就不該留下來聽這個八卦。
因為這個八卦,聽來聽去,怎麼都是他自己!
司洵聽言洛這麼說,也懵了,回道:“是去了水牢啊,不是去找你,那是去找了誰?”
言洛目光忽然指向楚景言。
司洵也順著言洛的目光一道看來,拍了拍腦袋道:“對啊,我怎麼忘了呢,還有楚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