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凡為溪無涯把了把脈,眉頭緊皺不解,楚景言很少見到清凡表情如此凝重。
清凡把了很久,看向溪無涯,才緩緩說道:“我從未見過如此奇特的脈象。”
“像是......沒什麼大礙,又像是......心脈不濟,還像是......走火入魔。”
清凡擔憂問道:“這位師弟你......”
溪無涯早就習慣,對著清凡作了一揖,笑道:“楚師弟一路上都誇清凡師兄是名醫,果然如此。”
“師尊為我尋遍天下名醫,說的,和清凡師兄的相差無幾。”
楚景言和聶文清兩人站立在旁,皆是擔憂的神色。
聶文清突然開口道:“清凡師兄,我以後給你畫畫都不收銀子了,求求你治治無涯師兄的病吧!”
清凡搖了搖頭,無力道:“抱歉,這病症,我搞不清楚,所以無從下手......”
楚景言的心沉了沉,難道溪無涯還是逃不過要病逝嗎?這也太可惜了!
溪無涯反而寬慰眾人道:“沒關係,就連名醫也這麼說。”
“這麼些年來,吃了師尊找來的藥,也能抑製住,很少犯病了,隻是有些虛弱。”
楚景言將溪無涯半路上寫的藥方遞給清凡,說道:“清凡師兄,可否抓一副藥給無涯師兄,讓他今天先吃著。”
清凡將楚景言遞過去的藥方看了看,無奈道:“這藥方,也算是大鍋亂燉了,什麼都治......”
溪無涯認命道:“如今也隻能這樣了。”
清凡沉默一陣後,說了句“稍等”,便起身回了房中,似乎是撿藥去了。
溪無涯有些疲憊,又看向聶文清,而聶文清目光死死追隨著清凡。
溪無涯命令道:“聶文清,等拿了藥,你跟我回去。”
聶文清後退兩步,固執道:“無涯師兄,人各有誌,我要留在美人師兄這裡。”
溪無涯表情又痛苦了一瞬,扶額道:“比試和斬妖我怎麼都沒看見你,你去了嗎?”
聶文清答得坦蕩:“我不喜歡考試,更不喜歡打打殺殺,所以沒去。”
楚景言一笑,這聶文清的喜好還真是跟他高度重合。
溪無涯怒著,但又顧忌是在彆人屋裡,隻能隱忍著道:“哪兒有人連考試都不去的?!”
聶文清看了看楚景言,指著他道:“他,他也沒去。”
楚景言無辜中招,拂袖道:“你們師兄弟之間的事,扯上我做什麼。”
清凡這時從屋裡出來,將包好的藥遞給溪無涯。
溪無涯禮貌道謝接過後,給了銀子,又不由分說拉上了聶文清,說道:“回去了。”
聶文清掙紮著抱著清凡院裡的石桌不鬆手,哭嚎道:“無涯師兄你偏心!彆的師弟師妹你都幫,偏偏就是不幫我!你就當沒看見我不行嗎?”
溪無涯繼續拉著聶文清,回道:“不行,明日一早我們就要回九碧泉宮了!”
聶文清哭得更厲害,急道:“我答應要給美人師兄畫畫,還沒畫完呢!我要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