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自己體內血液沸騰,靈力更加充沛後,覺得時機成熟,看來差不多了。
他比不上言洛和司洵。
言洛跟著衍冥學這一招隻學了半個月就能運用熟練,像模像樣。
司洵要稍微慢一點,但也僅僅隻用了一個月便快速掌握要領。
而他,卻經曆了長達四個月的腰酸腿疼、全身抽筋,才終於得到衍冥的似誇非誇的一句“還行,五分像”。
若是言洛和司洵來打,想必早就結束戰鬥了。
但他不行,等周身靈力暢通運行,遍布血脈,對他來說都需要一些時間。
楚景言在擋下鐮刀怪的一擊後,屏氣凝神,眼中忽然出現一抹殺氣。
鐮刀怪身體纖瘦細長,居高臨下地看向楚景言,沒有察覺到暗中潛伏的危機。
他攻勢不停,殘忍笑著,又是一刀揮下。
然而這一刀揮出去的手卻停滯在空中。
麵前的楚景言明明一動未動,鐮刀怪卻感覺到自己脖子傳來了一陣細微的疼痛,微乎其微的疼痛過後,脖子上溫溫熱熱,似乎有液體流出。
他伸手去摸時,疼痛感忽然加劇,他看見自己的手上一片血紅。
鐮刀怪驚慌之下後退兩步,楚景言似鬼魅般瞬身而來,趁著鐮刀怪還沉浸在脖子上的痛楚,一劍挑向他的鐮刀,另一隻手又彙集靈力打出。
鐮刀怪倒地後,他捂著脖子,驚恐地看向朝著他緩步走來的人:“呃......你,做了什麼?”
鐮刀怪想不通,方才他明明和眼前之人一來一回,過了幾十招,且楚景言已經露出疲態,體力不濟,還在他的攻勢下掛了好幾處彩。
照剛才那樣打下去,明明他很快就可以得手了,怎麼突然就......
楚景言的臉上也是一陣溫熱,他伸手摸了摸,是方才鐮刀怪脖子上噴出的血。
他緩慢走近,將夕清曲抵在鐮刀怪心口,笑道:“看來你還能說話,這樣,你告訴我,我就告訴你......”
楚景言臉上的笑轉瞬即逝,表情嚴肅認真,警告般的,將夕清曲往前輕輕一刺,夕清曲輕而易舉刺破鐮刀怪的皮膚,一滴鮮血順著劍尖滑落下來。
他問道:“我問你,蠻靈萱口中的,魔君大人是誰?”
鐮刀怪咬著牙,忽然凶惡一笑,還想垂死掙紮,右手企圖招來鐮刀。
楚景言看穿他的意圖,一腳踩上他的右手手腕,夕清曲又往裡麵刺了幾分,鐮刀怪痛苦呻吟兩聲。
“......說!”楚景言喝道。
好色鬼在不遠處看見這一幕,想過來幫忙,卻被聶文清攔住去路,他隻能喊道:“老鐮!”
鐮刀怪慘笑兩聲,目光忽然空洞詭異,嘴中喃喃道:“一切,都是為了魔君大人......”
楚景言眼角餘光處劃過一絲火光,他驚覺不妙,想要後撤,鐮刀怪卻死死拉住夕清曲。
夕清曲鋒利地劍身早就刺破他的手掌,鮮血流了滿地,鐮刀怪卻仍不鬆手。
鐮刀怪另一隻手扯下繃帶,楚景言這才看清他繃帶裡麵竟然全部貼滿了自爆符咒。
鐮刀怪殘忍一笑:“我們一起......去死吧。”
聶文清又搖了搖頭,否認道:“我跟你不一樣,我是為了美人師兄才出來打的,你是為了什麼,我不知道。”
楚景言不明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