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深思著,現在隻要見一麵,就能得到準確證據,便可以將代郡王世子一黨消除乾淨。
然而皇帝又怕這是他們的圈套,目的就是引出季宴安並將他擊殺。
“日照國人,陰險狡詐,小人行徑,最是出爾反爾,毫無誠信可言,朕擔心你此一去,凶多吉少。”
此人的父親曾任職日照國率武將,大戰前致仕,先前那封密報就是他送來的
皇帝這樣說不是沒有理由的,況且那段曆史沒有任何一個大夏子民會忘記。
當年那場戰事僵持了十數年,日照國也是為此謀劃了六十餘年。
日照雖然國土狹小,但土地肥沃礦產豐富,與古特列本同屬日特曼王朝,但由於王朝政黨派彆居多,後又長期內戰,政權得不到統一,最終解體。
彼時古特列借此緣故,聲稱收複舊地,攻打日照時,成文帝感念同是鄰國,不忍心看著日照百姓食不果腹,受這等困苦,一再接濟,並打開國門接收難民。
日照借助橄樟之力大勝古特列後,日照大帝倒是說得好聽,說什麼國之交在於民相親,民相親在於心相通。
於是大開互市,鼓勵兩國百姓互婚,對大夏商戶更是禮遇,減輕關稅,還特送成文帝一頂國禮皇冠,以作見證。
可是他們野心太大,表麵上是情同手足的兄弟,裝得一副和平共處的模樣,實際上他們的人早已經滲透進來。
互市之後更是給他們提供便捷,商戶謀利,芽香肆意。
那芽香是日照人特意製的,有迷幻人心智的功效,又極具成癮性,隻需要小小一兩,就能掌控百人。
等到成文帝反應過來時已經為時已晚,大夏為此付出慘痛代價,然而剛解決此物不久,他們便適時發動戰爭。
那十數年間死傷無數,全拜日照所賜,若非先輩誓死抵抗,哪來的如今這大好河山。
這些季晏安自然也知道,上一世也是派暗紅樓的人多次探查後,才與他會麵的,可即便知道這人手上的證據是真的,此刻也不能明說,令他愁急得很。
總不能跟皇帝說你弟弟我是重生的,他就是個純好人吧,況且就算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
“此事刻不容緩,皇兄,讓我去吧。”
“等小七大婚後再去。”
左思右想,皇帝還是決定先晾那人一段時間。
“皇兄……”季宴安還想反駁。
皇帝一記冷眼,凝視著他,皇帝決定的事,沒人敢違背。
威壓下,季晏安不得不聽從皇帝的意思,等著楚緒大婚。
不過好在距離楚緒大婚已經沒有多久,隻是因為季晏安心裡藏著事,便覺得時間過得特彆慢,
左等右等間,終於等到楚緒大婚之日,季宴安火急火燎地趕到楚緒的府邸,就等著喝上一杯喜酒便走。
七皇子和秦八娘子大喜,前院賓客滿座,文武百官齊來道賀,那些人纏著楚緒一杯接一杯,季晏安找到他表達自己的祝賀後就走。
而此時,眾人歡聚一堂,殊不知新房內,新娘卻換了人。
秦語瑤側倒在喜房的新床上,香腮雲鬢滿紅妝。
下一刻她睜開眼睛,迷糊間一眼望去,是個一個陌生的房間,她轉動著眼睛打量這個房間。
入目皆是紅綢喜帳,古色古香的房間燭火通明。
往自己耷拉在床邊的手臂看去,下頭還壓著一塊繡喜字的大紅蓋頭。
當即她就反應過來,自己這是穿越了,樂得趕緊坐起身,一手掩嘴。
“穿越了耶!”
高興得忍不住大笑起來,一想到看了這麼多年小說,還讓自己穿越成功,就覺得有意思。
門外的婢女聽到裡頭的動靜,擔心是自家小姐有事,開門進來。
“主子,您怎麼了。”
還處於興奮的秦語瑤聽到婢女開門的聲音,收斂住自己的心情,端莊坐直,靜等婢女進來。
“無事,你且先出去。”裝得好一副大家千金樣。
而那婢女一見床上端坐的不是自己主子,而是九娘子,頓時驚慌失措,雙手握緊,眉頭一皺,霎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九娘子,怎麼是您啊!這可怎麼辦,陛下知道了可是要殺頭的。”
秦語瑤聽得很是疑惑,不明白她的意思。
試探發問:“不是我應該是誰?”
“自然是我家主子,您的八姊才對!這可是陛下賜婚,您貿然頂替,先不說陛下,稍後七殿下就便會過來,婢子該如何交代呀。”
小姑娘急得都要哭出來了,反觀現在這位秦語瑤,她倒是淡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