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從這一次的刺殺來看,的確是這麼個想法。
“是,而且這位世子的身世或許比我們知道的更有趣,隻是那人說密信必須交到皇兄手中。
另外還有一本賬本,上頭記錄著他於何時何地,私藏軍火幾何。”
私藏軍火,這可是謀逆之罪!不得不說這個世子真的是膽大妄為,就是豫王都不得不佩服他。
“不知道這件事代郡王知曉多少。”
“不知。”
“行了,你回去好好養傷,這件事情儘數交給楚喬那小子。”
豫王實在是擔心他的身體,可是他根本不聽,當下立馬反駁豫王的想法。
“舅父放心,養幾日就能好,我自有分寸。”
“說到這個,我必須問你。”豫王走近攬住他的肩膀,“究竟為何這樣急,你莫不是真的同他們傳的那樣,你急著把人搶過來吧。”
又一揚手:“咱可不能乾這種事,人家小娘子若已有心儀之人,便萬不可如此。”
聽及此處,他不由的心中一緊,這件事他可是從來就沒有對外透露過半分。
“什麼謠言。”
“便是軍中大多說你看上了尹家七娘子,可這位七娘子年幼時就與人有過約定。
而你這麼急著回來,便是想趁那人沒來提親前,將人搶過來。”
【原來如此,竟然如此,我早該想到的。】
豫王一席話,可真是解了他兩輩子的疑問,說不配是真,說不敢也是真。
那種情況下,任誰也沒有辦法全身而退,所以王武才會送王玲玲過去,但被迫答應的是阿零,這才是她唯一沒有告訴自己的。
“我信阿零不會拒絕我,舅父放心去就是。”
他是得意的,得意先一世知曉阿零對自己的心意,得意這一世一切都還來得及。
豫王得了他的話也沒再多懷疑,第二日告假在家,打算好好準備一番再登武文侯府的門。
而在豫王夫婦和季老夫人興高采烈清點早已經備好的聘禮時,季宴安仍覺不夠穩妥,打算再給自己加一道保險。
宣政殿
蘇內官引著季宴安進來時,皇帝還在批閱今日份奏折。
“陛下,季將軍到了。”
“宴安來了,賜座。”皇帝當即放下奏折看向他。
蘇內官走開搬來椅子,季宴安也不客氣,直接坐下。
“你現在可是身中劇毒,有什麼事就讓老五來。”
皇帝還惦記著要跟他演戲的事,殊不知他今天來就是借的明王的名義,人家現在就等在偏殿。
蘇內官接過季宴安手上的賬本和書信,交到皇帝手中。
“皇兄先看看。”
接過之後皇帝也不再多言,仔細翻看起來,然而每看一頁都會令他心梗多一分,一時氣急,用力將那賬本合上,又將信拆開來。
“他生母不是漁村女嗎?怎麼又是止家止蓮蕪。”
信還沒看,就被信紙中夾著一張戶籍震驚到了。
“這張戶籍是他生母還未被除名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