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悄咪咪地加了句‘從今往後隻有喪夫沒有合離’。
不過確實像她說的一樣,她們畢竟是皇帝賜婚,休書是不可能寫的,就算寫也得皇帝同意,而皇帝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正是如此,她的囈語將楚緒吵醒好幾次,被煩得直到後半夜才睡著。
……
……
月明星稀之夜,一覺好眠之人無幾,除去楚緒備受煎熬,另一方院中,葉影搖晃,鋪滿整條長廊。
一道人影矗立,他愁思萬千,心中有惑而不得解。
那人正是季晏安。
隻因當所有人都各自回房之後,鸞鳴找到他,給他帶來了一個令他琢磨不透的消息。
“回王府的路上,小女君同王妃說您與她們是同一類人,可是您又不與小女君相認,讓她們很難辦。”
“回去吧。”季晏安聽後沉思並重複著:“同一類人。”
【重生嗎?難道阿零也和我一樣,是重生而來。
所以這一世,她對我的不同,並非全是因為我救過她。
但她們分明隻是因為我今日那句話,才覺得我和她們一樣。】
心中這麼想著,對此也有了自己的判斷。
次日一早
楚緒及季晏安早早起來,兩人同在膳房撞見。
楚緒端著為秦語瑤煎藥的藥鍋出來,季晏安端著自己剝好的新鮮蓮子進去,兩人都沒有注意前頭,差一點就撞上。
齊齊後退,抬頭對上眼神。
“小叔,您也起這麼早呢。”他先向季晏安打著招呼。
季晏安點頭,目光移到他手上的砂鍋上:“如此親力親為,王爺對王妃還真是用心。”
同樣目光下移,移至那碟蓮子的楚緒,也不甘示弱。
“小叔這是為阿零準備的?”
“自然。”季宴安理直氣壯。
楚緒很想不通,為什麼他說話總是帶刺,明明很簡單的一件事情,從他嘴裡說出來就變了味。
看著越過自己走進去的季宴安,他疑惑搖頭,轉身離開。
這藥一天一換,交給彆人他不放心,畢竟這府上誰的人都有,尤其是景王府的人,不得不防。
等到他盯著把藥煎好,季宴安準備的百合蓮子粥也可以了,盛到碗中之後,一同端著出夥房,後麵還跟著一排提著食盒的婢女。
一路走過去,他發現所有的婢女都不敢看他,甚至餘光都能看到她們在那偷笑,可回頭一看,又都藏得很好,根本抓不到現行。
季宴安對他這行為很不解:“一驚一乍的,你家進賊了?”
“啊?”再次回頭的楚緒被他叫住。
“總覺得她們怪怪的。”
“藥都要涼了,他們還怪嗎?”
聽了季宴安的話,他忙看向手中的藥,腳下生風,快步向膳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