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郡王妃無奈,事情發展到此刻,她慌忙望向周末傳,為自己申訴,“王爺,這是誣陷。”
然不等周末傳回應,胡姬舉手一拍,門外又進來一個人。
郡王妃扭頭,看見來人竟是她身邊的一等女使,而她一進來就跪在那‘奸夫’身後。
惶恐抬頭望向郡王妃,神情滿是恐懼,光是這麼看著,就惹人生憐。
“最近城中流言四起,起初妾本也是不信的,況且平日裡阿姊待妹妹們無有不好的。
可是直到彩兒找到我。”上前一步,抬手緊捏手帕護在胸前。
眼神不住往郡王妃那邊瞥去,那矯揉造作的姿態看得郡王妃反胃,索性彆過臉去不看她。
再挪動兩步,走到彩兒身邊,拉起她的手,將袖子擼起,露出她滿是傷痕的手臂。
“王爺您看,妾真是沒想到,平日最是柔和的阿姊,私底下竟然如此歹毒。”
如此動作,更勾得彩兒低聲哭泣起來。
周末傳往後靠去,手肘撐在椅子的把手上扶額,眼睛在郡王妃和堂中眾人身上來回穿行。
按她們的陣仗,一時半會根本不會完。
手指揮動,製止胡姬再說下去,看向彩兒。
“你說。”
那彩兒忙拜下,“王爺,近來主子的脾氣愈漸暴躁,婢子們稍有不慎,主子便動輒打罵。
更是……更是與人……”微微起身,眼睛瞟向前方的‘奸夫’又不安望向郡王妃。
“彩兒。”沉默許久,她終於開口,“我待你不薄,你可想清楚了再回話。”
“你莫要威脅她,做沒做過你心裡有數。”周末傳喝聲震住她,又看回被嚇得不輕的彩兒。
“世子……他其實是主子與此奸夫所生。”以頭搶地,磕在地上。
全場嘩然!
郡王妃更是嗤笑出聲。
“荒謬!”目光如炬,射向周末傳,“他一個庶人,是郡王府的世子嗎?”
反問著周末傳,其中的緣由,旁人不知,但他不能否認。
“再者,王爺您此刻應該高興才對,殺子之仇得報,還有何不滿?”
她心知,她們今天想致自己於死地的打算,既然如此,那何必一再隱忍。
言語中咄咄逼人,“王爺,您可看好,她!究竟是何人,若此事當真,莫說是我,便是她,也不得善終。”
這些人,自以為抓住了自己的錯處,就能將自己鬥敗。
卻不知,他郡王爺根本就不敢動她,縱然他早就想要休妻又如何。
“夠了,一派胡言,吾相信王妃,不可能做出對不起吾的事。”
“可是……”
“胡姬聽信謠言,擺弄是非,誣陷女君,逐出郡王府。”周末傳不聽她的解釋。
這件事不能查下去,也不用查。
“王爺,胡姬是真心為您著想,你不能這麼對我。”
無視胡姬為自己的分說之言,擺手讓人將她帶走,“帶下去。”
又借此機會,點醒眾人:“望爾等吸取教訓,莫要行差踏錯。”
胡姬被帶走,人還未散,門房又急急來報。
“王爺,沐國公到訪。”
“什麼?”
在場所有人,聽到這個消息,無不瞪目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