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羅在韋恩莊園住了一晚, 徹底被阿爾弗雷德的草莓聖代和特製小甜餅俘虜成了一顆哥譚蘿卜, 並且趕在蝙蝠俠返回哥譚之前成功拐帶傑森參觀了一下著名的阿卡姆瘋人院。
事實證明, 要麼就是英美同人文裡對哥譚的危險程度太過誇大其詞, 要麼就是哥譚法律的改革已經對這個深陷淤泥的城市產生了顯著的影響, 總之那些漫畫和同人文裡描述的“藏匿惡魔的罪惡之都,大街小巷之內的犯罪無時無刻不在人們麵前上演”的盛況羅羅是一點都沒看到。
當然,也有可能是向導傑森有意識的避開了那些不太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東西, 這才沒讓紅旗下長大的羅羅三觀儘毀。
總之哥譚是個相當美麗的城市, 哥特風格的建築讓它充滿了一種黑暗而又神秘的美感, 還有陰雲密布的夜空和屋簷上那些莊嚴肅穆、造型猙獰的滴水獸, 像這樣濃烈而明顯的歐洲格對於一個從沒接觸過西方建築和美學的東方姑娘來說,吸引力無疑是相當巨大的。
“這跟電影裡完全不一樣, 我還以為小醜住過的地方會和他本身一樣充滿殺馬特的氣息, 比如在牆壁上畫一隻滴血的大紅唇,然後用口紅或者化學原料留個花體英文簽名,角落裡布滿各種定時炸/彈和殺人的小道具, 最不濟也要在背景音樂裡帶一點陰森森的恐怖片氣氛。”
小姑娘一臉茫然的環顧一周, 本以為自己會像參觀鬼屋一樣被瘋人院設施嚇到炸毛,然而在一陣輕柔舒緩的抒情音樂裡,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個乾淨整潔到宛如種花家養老院的阿卡姆。
羅羅忍不住上前一步, 試探性的摸了摸房間裡雪白雪白的牆壁和溫馨的小花花擺件,目瞪狗呆的道:“阿卡姆的條件這麼好的嗎?如果我將來退休了也能住這樣的養老院就好了。”
“阿卡姆的超級罪犯全部被戈登轉移到死刑監獄之後, 韋恩企業出資把這裡修繕成了一座亡者紀念館, 這些空下來的房間裡被安置了不少裝有受難者遺物的玻璃櫃, 用來紀念那些被超級反派殺死的無辜民眾,還有那些因為幫助超級英雄但卻受到傷害的普通人……順便提醒蝙蝠俠和他的羅賓們,生命到底有多脆弱。”
傑森神色平靜的掃過陳列在玻璃櫃中的殘破物品們,在一個月之前,他染血的製服也是被這樣保存在布魯斯的蝙蝠洞之中,但是現在他又重新回到了父親身邊,站在了哥譚的阿卡姆。
紅頭罩克製而冷靜的轉開視線:“至於幾十年後的事情……你可以住在韋恩莊園,布魯斯和阿爾弗雷德肯定非常樂意養著你,如果我那時候還活著,你說不定還可以去我家裡坐坐。”
“……不得不說,二少你又多給了我一個想要把蝙蝠俠供在佛龕上拜一拜的理由。”
羅羅下意識的對布魯斯的決定表示驚歎,然後她突然反應過來傑森口中的“假如我還活著是什麼意思”,她雖然不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蝙蝠俠或者超級英雄都解決不了的問題能夠威脅到羅賓的生命,但卻本能的覺得fg不能立。
小姑娘像隻緊張兮兮的小兔子,一把抱住了紅頭罩的手臂,特彆嚴肅的糾正道:“二少你不要嚇我,布魯斯身體裡的暗傷都開始痊愈了,你肯定也回活著,畢竟你們一家都是超英!超英自帶主角光環,就算出意外涼涼也能被外掛複活的,布魯毛就是你的外掛,你肯定不會涼!”
“跟那隻貓沒關係,我指的是另一些東西。”
傑森果斷而又確信的道:“我知道在你們的世界裡我有很多粉絲,如果我以十厘米的狀態出現在他們麵前,必定會得到和你相同的幫助和喜愛,他們一樣會用那些漫畫和電影讓我走出對布魯斯的誤會和死亡的陰影……”
羅羅若有所思小聲bb:“不、不一定吧,如果是DC的唯粉一定比我認真負責多了,紅頭罩之死又一直都是DC粉的朱砂痣,他們直接把你供起來都沒問題,但是你要讓漫威粉買DC的漫畫和電影碟片,說不定一個白眼就過來了。”
說到這裡,她摸了摸胸口的位置,有一點心虛和羞愧的低下了頭:“這麼回想一下,我好像也沒做什麼…就是恰巧趕上了你複活的時候。”
“所以沒有第二個羅羅了。”
傑森打斷她,緩緩的低下頭,暴躁而又強悍的猛獸向一隻軟綿綿的兔子馴服的俯首,他用冰冷的指尖輕輕撥弄女孩兒柔軟的額發,難得溫柔的低聲道:“他們都晚了一步,這隻蝙蝠已經被一顆小牆頭草馴服了,除非世界倒帶重來,否則韋恩家不會再多出第二棵小蘿卜了。”